《末日适配者》这书还算可以，木木荣描述故事情节还行，齐岳雷烈苏芷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一步一步来。"齐岳思索着，"首先确保自身安全，然后分析抗体，最后制定分发方案。……
实验室的灯光在深夜依然明亮，齐岳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组数据输入电脑。
作为新洲生物科技公司的初级研究员，加班到凌晨已成常态。
但今晚有些不同——服务器异常指示灯不断闪烁，显示有大规模数据传输。"奇怪，
这个点应该没人在用主服务器..."齐岳皱眉，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作为系统值班员，
他有权限查看基础日志。随着解密程序运行，一列列加密文件在他眼前展开。
大多数内容他无法解读，
但几个醒目的标签引起了他的注意："永生计划"、"基因靶向"、"阶段三试验"。
"这是...人体试验报告？"齐岳瞳孔骤缩。
报告中详细记录了一种新型病毒如何在特定基因标记人群中引发"极端攻击性行为"，
而在另一些人群中则导致"快速细胞坏死"。最令人不安的是，
文件末尾标注着"预计城市级传播时间：72小时"。
齐岳迅速将关键文件拷贝到私人加密驱动器，心跳如鼓。公司正在进行非法生物武器研发，
而且试验似乎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叮"——电梯到达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
齐岳迅速退出系统，装作整理实验数据。保安例行巡视后离开，他长舒一口气，
看了眼手表：凌晨3:17。必须离开了。回到公寓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齐岳将驱动器藏入书架后的暗格，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刺耳的警笛声惊醒。窗外，
几辆救护车呼啸而过，远处隐约传来尖叫。电视里，
早间新闻主持人正语速急促地报道："...市中心医院突发暴力事件，
多名患者攻击医护人员，警方已...天啊！"画面突然晃动，
摄像机拍到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扑向记者。齐岳的血液瞬间凝固。他冲到窗前，
只见街道尽头人群惊慌奔逃，几个行动怪异的身影正扑向路人。其中一个"人"抬起头，
灰白的眼睛和嘴角渗出的黑色液体与公司文件中描述的初期感染症状完全一致。
"不...他们真的释放了..."齐岳强迫自己冷静，迅速行动起来。他用家具堵住门，
将厨房刀具绑成长矛，收集所有能找到的食物和水。正当他加固窗户时，
隔壁传来小女孩的尖叫和撞击声。齐岳犹豫了一秒，抓起自制长矛冲出门。隔壁房门虚掩，
血腥味扑面而来——成年女性倒在玄关，脖子被撕开大半，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
正被两个感染者逼到墙角。齐岳的长矛刺穿第一个感染者的眼眶，另一脚踹开第二个，
趁机拉起小女孩冲回自己公寓，重重锁上门。"妈妈...我要妈妈..."女孩抽泣着，
浑身发抖。"嘘，小雨是吗？我是齐岳哥哥。"他记得这邻居小女孩，
"现在我们要非常安静，好吗？那些...生病的人会听见。"小雨咬着嘴唇点头，
齐岳将她安置在最安全的浴室，用毯子和零食安抚她，然后继续加固防线。夜幕降临，
城市已变成地狱图景。火光四起，惨叫不绝。电视只剩雪花，手机信号完全中断。
齐岳抱着熟睡的小雨，看着窗外末日般的景象，做出了决定。"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他轻声说，"去城北的军事基地。那里应该安全。"同时，
他想起了那个加密驱动器——里面的信息可能是人类唯一的希望。黎明前的黑暗中，
齐岳最后一次检查背包。食物、水、简易医疗包、手电筒、多功能工具，
还有那个藏着公司秘密的加密驱动器。他望向还在睡梦中的小雨，犹豫了一秒，
又往包里塞了两包她最喜欢的草莓饼干。"齐岳哥哥，我们要走了吗？
"小雨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揉着眼睛坐起来。"嗯，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小雨点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能出声，紧跟在你身边，看到那些生病的人就躲起来。
""好孩子。"齐岳蹲下，帮她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把这个戴上。
"他用皮筋和纱布做了个简易口罩，浸过稀释的漂白剂——公司研究显示，
病毒通过体液传播，强氧化剂能一定程度降低感染风险。推开公寓门的瞬间，
腐臭味扑面而来。走廊上，小雨母亲的"尸体"不见了，
只留下一道暗红的拖痕延伸向楼梯间。齐岳捂住小雨的眼睛，快速通过。楼梯间里，
一具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横在转角。小雨浑身发抖，但紧紧咬住嘴唇没出声。
齐岳竖起一根手指，悄悄探头观察。
楼下传来撕扯血肉的声音——至少有两个感染者在"进食"。他掏出手机，调到最大音量，
设置30秒后播放警报音，轻轻滑到下一层楼梯平台。"跑！"警报响起瞬间，
他抱起小雨冲向楼下。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嘶吼，但都被吸引向了声源方向。
冲出公寓楼，晨雾中的城市已面目全非。燃烧的汽车，破碎的橱窗，远处断续的枪声和尖叫。
齐岳拉着小雨沿背街小巷快速移动，避开主干道上游荡的大群感染者。"我们去哪儿？
"小雨气喘吁吁地问。"北郊军事基地，大概20公里。"齐岳查看手表上的指南针，
"先找辆能开的车。"三个街区外，一辆SUV斜撞在电线杆上，钥匙还插在点火开关里。
齐岳检查油表——半箱油，够开到基地了。他让小雨趴在后座下面，正要发动，
一阵剧烈的拍打声从后备箱传来。"别动！"一个沙哑的男声从车后传来。齐岳转头，
看到一张满是血污的脸贴在车窗上——不是感染者的灰白眼珠，而是人类警惕的眼神。
"你被咬了吗？"齐岳没开车门，隔着玻璃问。"没有！妈的，快开门！它们来了！
"后视镜里，几个蹒跚的身影正从巷口转出。齐岳解锁车门，男人滚进副驾驶，
同时后窗"砰"地一声裂开蛛网纹——一个感染者扑到了车尾。"开车！快开车！
"男人大喊。齐岳猛踩油门，SUV甩开那个感染者，冲上街道。"谢谢，我叫雷烈。
"男人喘着粗气说，从靴筒抽出一把军刀，警惕地看着齐岳，"你们去哪？
""北郊军事基地。"齐岳简短回答，扫了眼这个自称雷烈的男人——平头，迷彩裤，
战术靴，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右眉骨一道疤痕延伸到太阳穴。军人或退伍兵，大概率。
"同路。"雷烈点点头，突然瞳孔一缩，"小心前面！"十字路口，
七八个感染者正在撕扯一具尸体。齐岳急打方向绕开，却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
水流冲天而起，响声引来了更多感染者。"下车！快！"雷烈踹开车门，
一刀刺穿最先扑来的感染者眼眶。齐岳拉着小雨紧随其后，三人冲进路边一家便利店。
"堵门！"雷烈推倒货架挡住玻璃门，外面的感染者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疯狂拍打着玻璃。
"后门！"齐岳拉着小雨往后跑，却发现后门被铁链锁着。雷烈抄起灭火器砸了几下，
铁链纹丝不动。感染者撞碎了前门玻璃，一只腐烂的手臂伸了进来。
"齐岳哥哥..."小雨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声音发抖。齐岳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货架上的高度酒和收银台旁的打火机上。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中成形。"雷烈，
把那些酒瓶都拿来！还有毛巾！"三分钟内，
他们用衬衫撕成的布条和烈酒制成了六个简易燃烧瓶。雷烈瞬间明白了齐岳的意图，
咧嘴一笑："好主意，书生。""我数到三，你点燃扔向前门，我处理后门。
"齐岳把一个燃烧瓶递给雷烈，自己拿着两个走向后门。"一、二、三！
"雷烈的燃烧瓶在前门炸开，火焰瞬间吞没了最先挤进来的几个感染者。
齐岳同时点燃自己的燃烧瓶，砸向后门铁链处。火焰顺着酒精蔓延，烧断了铁链的薄弱环节。
"走！"雷烈抱起小雨，齐岳踹开后门，三人冲进小巷。身后，便利店已陷入火海，
暂时阻挡了大部分感染者。小巷尽头是一处废弃加油站。三人躲进加油站的储物间，
终于能喘口气。"身手不错。"雷烈检查着门外情况，对齐岳说，
"不过你那燃烧瓶配方比例不对，酒精含量太低。""临时学的。"齐岳正给小雨喂水，
"你是军人？""前特种部队，两周前刚退伍。"雷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没想到回来就赶上这破事。"齐岳想起硬盘里的文件，
胃部一阵绞痛——这"破事"很可能早有计划，
而雷烈这样的军人正是理想的初期感染者清除目标。"军事基地为什么安全？"他试探地问。
"高墙，武器，自给系统。"雷烈简短回答，"而且赵上校在那里，
他是..."话音突然中断，雷烈猛地站起，"有车声。"远处确实传来引擎轰鸣，
而且越来越近。雷烈从储物间缝隙观察，脸色突然变了："妈的，是感染者！它们会开车了？
"齐岳凑过去看——一辆军用卡车歪歪斜斜地驶来，驾驶室里，穿着军装的司机眼球灰白，
嘴角滴着黑色液体。车斗里站着十几个同样状态的军人。"病毒已经进入军事基地了。
"齐岳喃喃道，感到一阵寒意。如果连最精锐的部队都沦陷了..."不可能！
"雷烈一拳砸在墙上，"赵上校说过有应急预案！""你们认识？
"齐岳敏锐地注意到雷烈语气的异常。雷烈沉默了几秒："他是我前指挥官，
也是...我舅舅。最后一个电话里他说基地接收了一批新洲生物送来的'疫苗'，
要优先给执勤人员接种..."齐岳和雷烈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明白了什么。
"我们必须去基地。"雷烈声音低沉，"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是人为的...""太危险了。
"齐岳摇头，"现在那里可能全是感染者。""我有这个。"雷烈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
弹匣里只剩三发子弹，"而且我知道一条地下通道，直通指挥中心。"齐岳看着小雨，
小女孩正安静地吃着饼干，信任地望着他。他想起硬盘里的资料，
如果军事基地有新洲生物送去的"疫苗"样本，可能就有更多线索。"好，
但我们得先制定计划。"两小时后，三人接近军事基地外围。高墙上确实没有守卫，
大门敞开，地上散落着武器和血迹。雷烈带路绕到基地西侧一处排水口，铁栅栏已被撬开过。
"应急通道，"他低声解释，"演习时用的。"排水管道阴暗潮湿，
水滴声和他们的脚步声在封闭空间里回荡。小雨紧紧抓着齐岳的手，雷烈持枪走在最前。
爬上一段铁梯后，雷烈推开头顶的井盖，
三人进入一条明亮的走廊——这里是基地指挥中心的地下楼层。走廊尽头传来**声。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背对他们，肩膀不规则地抽搐着。"医生？"雷烈试探地叫了一声。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和灰白的眼球，白大褂前襟全是血。它嘶吼着扑来，
雷烈一枪爆头。枪声在封闭空间里震耳欲聋。远处立刻传来回应般的嘶吼和脚步声。"快走！
指挥室在楼上！"雷烈带头冲向楼梯间。二楼情况更糟。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走廊上，
有军人也有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大多数是被枪杀的，少数呈现感染者的特征。
指挥室大门半掩，里面传出微弱的**。雷烈示意齐岳带着小雨躲在门外，
自己持枪谨慎进入。"上校！"雷烈的惊呼让齐岳探头看去。
指挥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军人，腹部一片血红，脸色惨白但眼睛清明——他没有被感染。
看到雷烈，他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阿烈...你来了..."赵上校气若游丝，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别说话，我带你走！"雷烈撕开急救包，
但伤口太严重，包扎只是徒劳。"听我说..."赵上校抓住雷烈的手，
...我们都被骗了...新洲生物...他们早有准备..."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嘴角渗出鲜血。"谁指使的？为什么？"雷烈急切地问。
"高层...不止公司...计划叫'收割'..."赵上校的呼吸越来越弱，
"找张教授...他知道真相..."突然，他注意到门外的齐岳，"他是？""齐岳，
新洲生物的研究员。"雷烈简短介绍。赵上校的眼睛突然睁大："张教授的学生？
天意..."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加密硬盘，
"这是...基地所有数据...包括疫苗样本分析...给你..."齐岳接过硬盘，
心跳加速——这可能是拼图的关键部分。"还有..."赵上校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两人的手，
"别相信...军方高层...他们中有人...参与..."手臂突然垂下，
眼睛失去了神采。"上校！上校！"雷烈摇晃着舅舅的肩膀，但已无回应。门外，
小雨突然尖叫："齐岳哥哥！有怪物来了！"走廊尽头，
十几个穿着军装的感染者正蜂拥而来。雷烈抓起指挥桌上的冲锋枪，却发现弹匣已空。
"这边！"齐岳发现指挥室后有消防通道。三人冲下楼梯，撞开底楼出口，
迎面却是更多闻声而来的感染者。"仓库！"雷烈指向右侧矮楼，"有武器！
"三人拼命奔向仓库，感染者紧随其后。雷烈踹开门，齐岳和小雨闪身进去，
雷烈却被一个扑来的感染者拖住右腿。他猛踹对方头部，但更多感染者涌来。"接着！
"雷烈从腰间解下手枪扔给齐岳，自己拔出军刀迎战，"带她走！"齐岳犹豫了一秒，
但看到小雨惊恐的眼神，咬牙抓起手枪。正要关门，他瞥见仓库墙上的消防斧。"接着这个！
"他扔给雷烈斧头，然后举枪瞄准——三发子弹，两个感染者头部中弹倒下。
雷烈趁机挥斧杀出重围，冲进仓库，齐岳立刻锁上大门。"弹药库在那边！
"雷烈喘着粗气指向内门。两人迅速武装起来——雷烈选了突击步枪和战术背心，
齐岳拿了手枪和几个烟雾弹。"我们得找辆车，离开这里。"齐岳说，
同时检查赵上校给的硬盘——外观完好，希望能读取。"现在去哪？"雷烈问，
语气中已默认齐岳的决策权。齐岳思考片刻："赵上校提到的张教授是我导师，
两个月前突然失踪。如果他还活着，可能在北方研究所——那里有他最信任的同事和设备。
""北方？三百公里？"雷烈皱眉，"路上全是感染区。""但那里可能有答案。
"齐岳看向小雨，小女孩正怯生生地看着两个大人，"而且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雷烈沉默片刻，点点头："我去找辆装甲车。"齐岳蹲下与小雨平视："害怕吗？
"小雨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你和雷叔叔在，不太怕。"齐岳微笑，
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会保护你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跑、躲、活下来，明白吗？
"小雨认真点头："跑、躲、活下来。"窗外，夕阳如血，
给这个崩坏的世界镀上一层诡异的红色。齐岳握紧硬盘，
想起导师失踪前夜对他的警告："科学没有底线，但科学家必须有。齐岳，
如果有一天我出事，记住——病毒只攻击特定基因标记的人，
这不是偶然..."当时他以为导师只是偏执，现在才明白那是个预言。
装甲车的燃油耗尽时，他们距离北方研究所还有两百多公里。"步行至少五天。
"雷烈检查地图，眉头紧锁，"而且必须穿过清河镇——那里可能有补给，
但也意味着更多感染者。"齐岳从背包取出赵上校给的加密硬盘，这是他第三次尝试破解了。
军事级别的加密比公司防火墙更难对付，但他已经摸到些门道。
"我们需要更多时间研究这个。安全的地方。"小雨趴在车窗边，突然指着远处："有烟！
"几公里外的山坳里，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在末日世界里，烟意味着人——可能是盟友，
也可能是敌人。"去看看。"雷烈抓起突击步枪，"但保持警惕。"接近山坳时，
他们发现了围栏和瞭望塔——一个幸存者营地。入口处站着两个持枪守卫，
衣着整洁得不像末日幸存者。"站住！"守卫举枪瞄准，"报上名字和来路！
"雷烈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把小雨挡在身后："雷烈，前特种部队。这是齐岳、小雨。
我们从沦陷区逃出来的。"守卫用对讲机说了几句，片刻后，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走出来。齐岳注意到她胸前的名牌：苏芷，清河镇医院。
"有伤员或感染者吗？"女医生声音清冷，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个人。"没有。"齐岳回答，
"但我们有个孩子需要食物和安全。"苏芷的目光在小雨身上停留片刻，
微微点头："进来吧。但要接受检查和隔离观察24小时。
"营地比想象中完善——几十顶帐篷排列有序，中央是食堂和医疗站，甚至有个小菜园。
约莫一百多人在这里生活，大多面带倦容但衣着干净。隔离帐篷里，
苏芷给每人做了基础检查。"你们运气不错，"她边记录边说，
"营地有发电机、净水系统和足够的食物储备。""谁组织的？"齐岳问。"林虎，
镇上的民兵队长。病毒爆发时他带人占领了粮仓和医院药房。
"苏芷的语气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他...制定了营地规则。"检查完毕，
一个守卫带他们去见林虎。指挥帐篷里，一个四十出头、肌肉结实的男人正在查看地图。
他左脸颊有道疤，右手缺了两根手指。"新来的？"林虎抬头，目光如刀，"在这里，
劳动换食物和保护。擅自动用资源者，驱逐。伤害他人者，处决。有问题吗？""很公平。
"雷烈简短回答。"雷烈是吧？我听过你的名字。"林虎突然笑了，"'血狼'，
在东部战区干得不错。正好我们需要训练有素的人。
"齐岳注意到帐篷角落的保险柜和墙上的监控屏幕——这个营地比表面看起来更专业。
太专业了。分配到的帐篷虽然简陋，但有干净的被褥和照明。晚餐是一碗稀粥和半块玉米饼，
小雨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不对劲。"齐岳等小雨睡着后低声说，
"每人每天基础热量至少需要2000卡，这碗粥不超过300卡。长期这样会营养不良。
"雷烈点头："我也注意到了。守卫和少数人面色红润，其他人却面黄肌瘦。
""他们在控制食物配给。"齐岳思索着，"但为什么？
营地储备看起来足够..."第二天，齐岳被分配到菜园劳动，雷烈被编入巡逻队，
小雨则和其他孩子一起在"学校"帐篷学习。这是了解营地的好机会。菜园里，
齐岳一边除草一边观察。围栏坚固，岗哨严密，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东侧一座独立仓库——双重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那是医疗物资仓库。
"旁边除草的老人低声说，"但从来没见药品分发出来。"午餐时，齐岳刻意坐在苏芷对面。
"医生，营地有人生病吗？"苏芷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常规疾病。怎么了？
""好奇而已。我是生物研究员，也许能帮上忙。"苏芷盯着他看了几秒，
突然压低声音："今晚午夜，来医疗帐篷。单独。"夜幕降临后，营地陷入寂静，
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偶尔响起。齐岳等到小雨熟睡，悄悄溜出帐篷。医疗帐篷里，
苏芷正在整理药柜。"关门。"她头也不回地说。"你知道些什么？"齐岳直截了当地问。
苏芷转身，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三周前，林虎的亲信从城里带回几个冷藏箱。第二天，
东仓库就加强了守卫。同一时间，食物配给开始减少。""冷藏箱？什么内容？
""我不确定，但那天晚上我值班，听到林虎和一个人在争吵。
说什么'病毒样本'、'武器化'之类的词。"苏芷咬着嘴唇，
"第二天那个人就...消失了。"齐岳的血液仿佛凝固。
如果林虎在收集病毒样本..."我需要进那个仓库。""不可能！那里24小时有人把守，
而且——"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苏芷一把拉过齐岳，假装在检查他的手臂伤口。
帐篷帘子被掀开，林虎带着两个守卫走了进来。"深夜诊疗？"林虎眯起眼睛。
"伤口感染检查。"苏芷平静地回答，"按规定，所有新来者都要连续三天监测。
"林虎盯着齐岳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雷烈说你是生物研究员？正好，
我们有些设备需要专家看看。明天早上来东仓库报到。"回到帐篷，齐岳把情况告诉了雷烈。
"陷阱？"雷烈皱眉。"可能性很大。但也是接近真相的机会。"齐岳思索着，
"明天你留意营地的布局和武器存放点，以防万一。"第二天早晨，
东仓库外的守卫仔细搜身后才放齐岳进去。仓库内部被改造成简易实验室，
中央是几个大型生物安全柜。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正在操作离心机。"陈默博士。
"男人头也不抬地说，"前CDC病毒研究员。林虎说你是新洲生物的人？""齐岳，
基因工程部。"齐岳谨慎地回答，
扫视实验室——三级生物安全柜、PCR仪、冷冻储存箱...和专业研究所配置相差无几。
"来看看这个。"陈默递来一份电镜照片。
照片上是一种齐岳从未见过的病毒结构——与公司文件中的设计类似，但更复杂。
"这是...改良株？"齐岳心跳加速。
陈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林虎从军方实验室搞到的。
他们称之为'收割者2.0'——比原始毒株更具传染性和攻击性。""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表面理由是研发疫苗。"陈默冷笑，"实际上，林虎想制造生物武器。控制感染者，
或者制造更多。"齐岳胃部一阵绞痛。这比想象的更糟。"你愿意帮他？""我别无选择。
"陈默声音低不可闻，"我女儿在营地里。
如果我拒绝..."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离开前，
齐岳注意到一个上锁的低温冰箱，标签写着"原始样本-极度危险"。
如果那里面是原始病毒株...午餐时，四人借机在偏僻角落碰头。齐岳简要说明了发现，
雷烈则分享了巡逻队的观察："营地西侧有个军火库，至少二十把自动武器和几箱手雷。
但守卫松懈，午休时只有一个人。""我们必须离开，带上陈默和他女儿。"齐岳决定，
"但首先需要他实验室里的数据——可能与我硬盘上的信息有关联。""我可以帮忙。
"苏芷突然说，"今晚我值夜班，有医疗仓库钥匙。那里与实验室只隔一道内部门。
"计划很快制定：苏芷利用医疗通道进入实验室，
复制数据；雷烈准备撤离用的车辆和物资；齐岳负责说服陈默；小雨则随时准备行动。
夜幕降临，营地渐渐安静。齐岳借口"继续协助研究"回到实验室，发现陈默正紧张地踱步。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陈默压低声音，"林虎不是普通的暴徒，
他曾是军方特种研究所的安保主管！""所以我们得阻止他。"齐岳打开赵上校的硬盘，
"看这个——'收割计划'，军方和生物公司的合作项目，
目的是通过靶向病毒减少'低价值人口'。
"陈默脸色煞白："上帝啊...他们真的这么干了...""我需要你实验室里的数据，
尤其是原始样本分析。两者结合可能找到病毒弱点。"陈默犹豫片刻，
突然下定决心般打开电脑："全部在这里。还有这个——"他从贴身口袋取出一支微型试管，
"原始毒株的抗体样本，我从林虎的私人保险箱偷的。
"苏芷悄无声息地从内部门出现："数据下载完毕。但外面守卫增加了。
""我们必须现在走。"齐岳将数据芯片藏入鞋跟，"陈默，你女儿在哪？""7号帐篷。
但林虎的人一直在附近——"一声刺耳的警报突然响彻营地。
陈默的电脑屏幕弹出警告：数据外传警报触发。"糟了！"陈默脸色惨白，
"他们有监控程序！""走！现在！"齐岳抓起抗体样本，三人冲向医疗通道。刚出门，
就听见林虎的怒吼从主通道传来。医疗帐篷后，雷烈已经发动了一辆越野车，
小雨紧张地抱着背包坐在后排。苏芷跳上驾驶座："我去接陈默的女儿！你们先走！
""不行！太危险了！"陈默喊道，但苏芷已经冲向了帐篷区。营地瞬间大乱。
守卫们四处奔跑，枪声响起。雷烈一把拉过齐岳和陈默："上车！我们得接应她！
"越野车冲向帐篷区，只见苏芷拉着一个小女孩狂奔，身后是三个持枪守卫。雷烈探身出窗，
三发点**准命中守卫脚前地面，逼退了他们。"上车！"苏芷和小女孩刚跳上车，
更多守卫从侧面包抄过来。齐岳抓起车上的烟雾弹扔出去，浓烟瞬间遮蔽了视线。
越野车冲出营地大门，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低头！"雷烈大喊，
同时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一发子弹击穿后窗，玻璃碎片四溅。小雨尖叫一声，
齐岳立刻用身体护住她和陈默的女儿。越野车冲出营地，驶上公路。后视镜里，
几辆车已经亮起车灯开始追击。"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陈默喘息着说，
"那些数据和样本对林虎至关重要。""那就给他们个惊喜。"雷烈冷笑，
从座位下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四枚手雷和两个燃烧瓶，"临走前借了点小礼物。
"第一个追击的皮卡逼近到五十米时，雷烈单手驾车，另一只手精准地投出燃烧瓶。
瓶子在引擎盖上炸开，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车头。皮卡失控翻滚，挡住了后面两辆车的路线。
"还有一辆！"苏芷喊道。一辆改装越野车从侧面野地包抄过来，车顶有人架着轻机枪。
"抱紧孩子！"雷烈猛踩刹车，让过一串机枪扫射，随即急转驶入一条狭窄的伐木道。
树枝刮擦着车身，但成功阻挡了追击者的视线。前方出现一条小溪，
雷烈毫不犹豫地驾车冲入水中，沿溪流向下**驶了数百米才上岸。这下彻底甩掉了追踪者。
天色渐亮，他们在一处废弃伐木场停下休整。陈默紧紧抱着女儿莉莉，小女孩大约十岁，
和小雨很快熟络起来。"谢谢你们。"陈默声音哽咽，"但我们现在去哪？
林虎会动用一切力量追捕我们。
"齐岳取出数据芯片和抗体样本："我们有拼图的关键部分了。
北方研究所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张教授？"陈默突然问，"他在那里？
""你认识我导师？""我们是同学。两个月前他联系我，说发现了可怕的事情，
要揭发'收割计划'...然后他就失踪了。"陈默苦笑，"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
"苏芷正在检查每个人是否有伤，轮到齐岳时，
她轻声问："这些...值得冒这么大风险吗？"齐岳看向小雨和莉莉，
两个女孩正在分享最后一块饼干。"看到她们的笑容了吗？这就是原因。
"雷烈从车上拿来地图："继续北上，但得绕开主要道路。林虎肯定会设路障。
""我有个想法。"齐岳突然说，"伐木场往西二十公里有个废弃工厂，
我读研时在那里做过野外采样。地下设施完善，易守难攻。""临时基地？"雷烈挑眉。
"足够我们分析数据，制定下一步计划。"众人一致同意。越野车再次发动时，
齐岳回头看了一眼来路——他们不仅带走了林虎的秘密，也点燃了一个危险敌人的怒火。
这场逃亡，才刚刚开始。废弃工厂的地下室比齐岳记忆中更破败，但结构依然稳固。
通风系统还能运转，雷烈找到的柴油发电机提供了基本电力。最重要的是，
这里曾经是制药厂的研究基地，保留了一些基础实验设备。"这地方不错。
"陈默检查着角落里的生物安全柜，手指划过积灰的玻璃表面，
"稍加清理就能做基础病毒分析了。"齐岳点头，将加密硬盘插入电脑。屏幕上，
两个进度条同时运行——一个是赵上校硬盘的解密程序，另一个是从营地带出的数据。
"我们需要理清这些信息间的关联。"雷烈和苏芷带着孩子们清理出一片生活区，
用旧帆布隔出几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小雨和莉莉很快把这里当成了探险乐园，
笑声在地下室回荡。"至少她们还笑得出来。"苏芷走到齐岳身边，
递给他一杯热茶——用最后一点茶叶泡的，"陈默说莉莉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妻子在第一批感染中没能挺过来。"齐岳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苏芷的手。
一丝微妙的电流窜过脊背，他假装没注意到。"小雨也是。
她妈妈在我们逃出公寓那天..."声音戛然而止，
那天的画面又闪回脑海——小雨母亲残缺的尸体，黑洞洞的楼梯间，无处不在的腐臭味。
"齐岳？"苏芷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你还好吗？""嗯。"他深吸一口气，
"只是...有时候我在想，我们到底在对抗什么。病毒？林虎那样的疯子？
还是整个崩坏的世界？""都有吧。"苏芷望向正在教小雨打绳结的雷烈，
"但至少我们不是一个人。"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解密完成了。齐岳立刻转向屏幕，
苏芷也凑近来看。两人的肩膀挨在一起，
齐岳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营地分配的洗发水，廉价但莫名令人安心。
文件列表展开的瞬间，齐岳的呼吸停滞了。
研究记录、实验数据、军方指令...最顶端的文件夹名为"收割计划-基因靶向性验证"。
"老天..."陈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他们真的做了..."文件内容触目惊心：病毒被设计为针对特定基因标记的人群，
这些标记与种族、地域甚至社会阶层有统计学关联。"低价值人口清除"的字眼反复出现。
"这不是瘟疫，是屠杀。"苏芷的声音发抖，"他们怎么敢？"齐岳点开一份视频日志。
画面中，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背对镜头："7月15日，第三阶段人体试验完成。
标记人群感染率98%，非标记人群仅2%。副作用包括攻击性增强和痛觉丧失，符合预期。
建议进入量产阶段。""张教授？"陈默惊呼。齐岳的导师比记忆中消瘦许多，
眼下是浓重的黑影。视频最后，张教授突然转向镜头，声音压低："如果你看到这个，
记住——病毒有后门程序。抗体序列藏在原始样本中，需要特定基因密钥激活。齐岳，
只有你能..."视频突然中断。"什么意思？'只有你能'？"苏芷疑惑地看向齐岳。
齐岳摇头，同样困惑。但胃部升起一种古怪的坠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被遗忘了。
"先看别的。"陈默指向另一份文件，"这里有原始病毒结构图。
如果我们能对比林虎的改良株..."三人埋头分析数据，时间流逝不知不觉。
直到雷烈的大嗓门打断他们："科学家们，吃饭了！除非你们打算靠数据流过日子。
"简易餐桌上是雷烈用罐头和干粮做的炖菜，居然香气扑鼻。
小雨骄傲地宣布她帮忙切了胡萝卜（虽然大部分成了不规则小块）。"有进展？
"雷烈边吃边问。齐岳简要分享了发现。雷烈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最后猛地捶了下桌子，
震得餐具哗啦作响："所以这他妈是场战争！我们得主动出击，端掉林虎的老窝，
拿到原始样本！""太危险了。"苏芷立刻反对，"营地里还有无辜的人，
妇女、孩子、老人...我们应该想办法救他们出来。""怎么救？唱圣歌感化林虎？
"雷烈冷笑，"面对这种疯子，只有子弹管用。""然后呢？"苏芷针锋相对，
"杀光所有持枪的人？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我们不会拿病毒当武器！
""够了。"齐岳打断两人，"我们需要计划，不是蛮干。陈默，抗体样本还能分析吗？
"陈默点头："设备基本够用，但需要时间。问题是，即使找到抗体，如何量产？如何分发？
""一步一步来。"齐岳思索着，"首先确保自身安全，然后分析抗体，最后制定分发方案。
雷烈说得对，我们可能需要更多原始样本；苏芷也没错，必须尽量减少伤亡。
"雷烈哼了一声，但没再反驳。晚餐在略显紧张的气氛中结束。夜深时，
齐岳主动承担第一班守夜。工厂顶楼有个视野良好的位置，
能看到月光下荒废的厂区和远处公路的零星车灯——不知是幸存者还是掠夺者。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齐岳本能地摸向腰间的手枪。"只是我。"苏芷举起双手，微笑着走近，
"睡不着。想找人聊聊。"她在齐岳身边坐下，两人共享一条毯子抵御夜寒。
月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齐岳突然发现她的睫毛在月光下几乎是银色的。"在想什么？
"苏芷问。"很多事。病毒、数据、张教授的话..."齐岳望向星空，"还有我父母。
他们也是科学家，在我高中时死于实验室事故。现在我开始怀疑，那真的是意外吗？
"苏芷沉默片刻："我父亲是军人，母亲是军医。模范军人家庭，
除了我——叛逆到跑去平民医院工作。"她轻笑一声，"最后一次通话，我们还在争吵。
她说军队医院更安全，我说平民更需要医生...然后病毒就爆发了。
""你救了很多人的命。""不够多。"苏芷的声音低下去，"第一天，
医院就挤满了感染者。我们按标准流程隔离，但没人告诉他们其实是...靶子。
我眼睁睁看着十几个病人突然发狂，撕咬医护人员..."齐岳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苏芷没有抽开。"你知道吗？最讽刺的是什么？"她苦笑，
"我母亲是对的。军队医院确实更安全——他们有预警，提前接种了'疫苗'。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苏芷转向他，眼睛在月光下闪烁，
"无论张教授想说什么，无论你父母的事故真相如何...背负太多只会拖慢脚步。
"齐岳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交融。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他向前倾身..."齐岳！苏芷！"雷烈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有情况！
"那一瞬的魔力破碎了。两人匆忙下楼，
发现陈默正盯着电脑屏幕——一个红点在厂区外围闪烁。"生物传感器被触发了。
"陈默调出监控画面，几个持枪人影正在围墙外移动，"不是感染者，是人类。
""林虎的人？"雷烈已经全副武装。"不确定。"齐岳放大图像，"服装不统一，
更像是掠夺者。但他们确实在搜索什么。""我们得转移。"苏芷立刻说。"不，
这是个机会。"雷烈咧嘴一笑，"如果只是小股掠夺者，我们可以反制，获取补给。
食物不多了，药品也是。""太冒险了！"苏芷反对。齐岳思考片刻："雷烈说得有道理。
但我们得智取，不能硬拼。"他指向厂区地图，"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三条撤退路线。
我们设伏，获取必要物资后立刻撤离。"计划迅速制定：雷烈和齐岳负责伏击，
苏芷和陈默保护孩子并准备紧急撤离。小雨坚持要帮忙，
出乎意料地展示了她的"秘密武器"——一包从营地顺走的烟花。
"可以当信号弹或者distraction。"她认真地说，引得大人们失笑。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行动开始。雷烈和齐岳潜伏在厂区阴影处，观察那五个掠夺者。
他们确实装备杂乱，但警惕性很高，两人一组搜索，一人望风。"左边两个归我，
右边你解决。"雷烈低声说，"留一个活口问话。"齐岳点头，心跳如鼓。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人类敌人，但每次胃部都会缩成一团。雷烈如幽灵般摸到左侧，
一个干净利落的扭颈解决第一个掠夺者，同时军刀刺入第二人咽喉。
齐岳的麻醉箭（用营地医疗物资临时**的）射中右侧一人，但第二箭偏了，惊动了望风者。
"敌袭！"望风者大喊，举枪扫射。子弹打在齐岳藏身的金属桶上，火花四溅。
小雨的烟花派上了用场。苏芷点燃后扔向远处，绚丽的爆炸和声响成功分散了敌人注意力。
齐岳趁机射出最后一支麻醉箭，放倒望风者。剩下一个掠夺者转身就跑，
雷烈一枪击中其腿部。审讯很快有了结果——他们确实是独立掠夺者，
但三天前被林虎的人收编，奉命搜索这片区域。"他说林虎悬赏抓捕我们。"雷烈回来报告，
脸色阴沉，"特别是陈默和你，齐岳。活捉奖金翻倍。""我们必须立刻转移。"齐岳说，
同时快速检查掠夺者的背包——罐头、弹药、药品，确实解了燃眉之急。
众人迅速收拾必需品。齐岳和陈默负责销毁敏感数据，但保留核心研究备份。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警报再次响起——更多车辆正接近厂区。"至少三辆车，全副武装。
"雷烈从屋顶观察后汇报，"林虎亲自带队。""从北侧隧道走！"齐岳指挥道，"陈默，
你带孩子们和苏芷先走。雷烈和我断后。""不，这次我断后。"苏芷出乎意料地说，
"你们三个是主要目标。我有医疗技能，即使被抓也有利用价值。"她坚定地看着齐岳，
"数据和孩子更重要。"没有时间争论。齐岳咬牙点头，最后看了苏芷一眼，
仿佛要把她的面容刻进记忆。然后他转身跟上雷烈和陈默，
带着小雨和莉莉冲向北侧逃生通道。隧道阴暗潮湿，众人屏息前行。
后方传来爆炸声和密集枪声——雷烈设置的诡雷起作用了。齐岳的心脏狂跳，一半因为奔跑，
一半因为担心苏芷的安危。"前面有光！"小雨突然喊道。隧道尽头是一处排水口，
通向厂区后面的树林。众人刚爬出隧道，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齐岳举枪瞄准，
却看到苏芷踉跄跑来，脸上有血迹但似乎没受重伤。
"他们...很快追上..."她气喘吁吁地说，
"我拖延了一下...但...""车在那里！
"雷烈指向林间隐约可见的一辆旧皮卡——掠夺者来时的交通工具。众人冲上皮卡，
雷烈熟练地搭线启动。引擎轰鸣的瞬间，工厂方向传来喊叫声和枪声。皮卡冲入林间小路，
子弹打在车尾，但很快被树木阻挡。"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莉莉小声问，紧紧抱着父亲。
陈默检查着背包，突然脸色大变："定位器！
他们一定在我们从营地带出的物资里藏了定位器！"果然，
他从医疗包夹层摸出一个小型发射器，还在闪烁红光。雷烈一把抢过，扔出窗外。
"现在怎么办？"苏芷问，一边给小雨检查是否有擦伤。齐岳展开地图，
指向北方的一片山区："这里，废弃的矿业前哨站。足够偏远，易守难攻，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张教授曾在那里设过临时实验室。""你怎么知道？
"陈默惊讶地问。"导师常提起。"齐岳没有多说，
但心中已有计较——张教授视频中提到的"原始样本"，很可能就藏在那里。
皮卡在崎岖山路上颠簸前行。齐岳回头看了一眼渐远的工厂，
那里升起的黑烟在晨曦中格外刺目。他们失去了一个安全的据点，但获得了关键信息和补给。
更重要的是，团队经历了第一次真正的战斗考验——尽管有分歧，但他们彼此信任，
各展所长。苏芷悄悄握住齐岳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前方的路还很长，危机四伏，但此刻，
在这辆破旧的皮卡上，他们有了片刻的安宁和默契。矿业前哨站比地图上标注的还要偏远。
皮卡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了六个小时，
最后一段路甚至不能称之为路——只是灌木丛中勉强可辨的车辙。
当锈迹斑斑的栅栏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车上的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这地方废弃至少十年了。"雷烈停下车，眯眼打量着前方散布的几栋木质建筑。
主楼屋顶已经部分坍塌，围墙爬满藤蔓，但整体结构还算完整。
齐岳展开前哨站的平面图——张教授在一次野外考察后给他的，上面还有手写标注。
"地下实验室入口在主楼后面，伪装成设备间。""设备间？在这种荒郊野外？"苏芷挑眉。
"名义上是矿业分析实验室，实际上..."齐岳没有说完，但心中已有猜测。
张教授参与的不只是民用研究。雷烈率先下车，步枪随时准备开火。"我先侦查一圈。陈默，
你保护孩子们。齐岳和苏芷准备医疗物资，以防万一。"一小时后，
雷烈确认前哨站安全——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也没有感染者。众人搬进主楼最完整的房间，
开始安顿。苏芷立刻着手建立医疗区，陈默检查电力系统，
齐岳则迫不及待地寻找地下实验室入口。"找到了！"他在设备间地板下发现了一道暗门，
厚重的金属门上装着生物识别锁。齐岳犹豫了一下，将拇指按在扫描区。
红灯闪烁三次后转为绿色，锁具发出"咔嗒"的释放声。
"张教授居然把你的生物信息录入系统？"陈默惊讶地问。齐岳没有回答。
他自己也感到困惑——不记得曾提供过指纹样本给导师。地下实验室比想象的更先进。
尽管积满灰尘，
但设备完好：基因测序仪、电子显微镜、生物培养箱...甚至还有独立供电系统。
墙上贴着的研究图表让齐岳呼吸一滞——"人类强化计划：阶段三临床试验"。"军方项目？
"苏芷凑近看那些被部分涂黑的文件。"不止。"陈默指着角落的低温储存柜，
"那是P4级别的样本保存设备。民间实验室根本用不到。
"雷烈吹了声口哨："所以张教授不仅知道'收割计划'，还参与了前期研究？""不，
他在试图阻止。"齐岳打开电脑，插入加密硬盘，
"看这个——文件创建日期比'收割计划'早两年。导师研究的可能是原型病毒，
后来被军方和生物公司武器化了。"电脑屏幕亮起，显示需要密码。
齐岳试了张教授的生日、常用密码组合，都不对。
最后他输入"EthicsOverProgress"——导师常说的话。系统解锁了。
"好家伙。"雷烈看着满屏的机密文件，"这下我们真成通缉犯了。"接下来的三天，
团队分成两组：齐岳和陈默分析数据，其他人负责警戒和生活保障。地下实验室成了安全屋，
特别是当雷烈在周边发现可疑足迹后。"不是感染者。"晚餐时雷烈报告，"人类的靴印，
军用制式。最近两天内留下的。""林虎的人？"苏芷紧张地问。"或者军方。
"齐岳盯着电脑屏幕，"文件里提到北方军区有个秘密研究所，专门负责'收割计划'后续。
距离这里不到一百公里。"小雨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窗边："有声音！
"所有人瞬间静止。夜风中确实夹杂着异响——不是人类的脚步声，
而是某种更轻、更快的移动声，伴随着树枝断裂的脆响。"上屋顶！"雷烈抄起步枪，
"齐岳，带孩子们去地下室。苏芷、陈默，掩护我！"齐岳刚拉起小雨和莉莉的手，
前门就传来一声巨响——不是撞击，更像是被什么锐器劈开。紧接着窗户破裂，
一个黑影闪电般窜入。那东西形似人类，但动作完全不像——四肢着地，脊椎弯曲如弓，
灰白的皮肤下可见暴突的血管。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部：没有嘴唇，
**的牙齿延伸成锯齿状的骨刃，眼球全黑，没有瞳孔。"猎杀者！"陈默失声喊道，
"军方报告里提到的改良型！"怪物瞬间扑向最近的苏芷。雷烈连开三枪，
只有一发命中肩膀，却似乎没造成实质伤害。猎杀者调转方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雷烈。
"跑！地下室！"雷烈边退边射击，将怪物引向门外。齐岳抱起两个孩子冲向设备间，
苏芷和陈默紧随其后。刚关上金属门，外面就传来雷烈的惨叫和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雷叔叔！"小雨挣扎着想回去。"别动！"齐岳死死抱住她，
听着外面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和咀嚼声。苏芷脸色惨白，但迅速行动起来，
检查地下室的医疗物资。五分钟后，寂静重新降临。然后是一阵拖拽声，和微弱的敲门声。
"开门...是我..."雷烈气若游丝的声音。
齐岳通过监控屏幕确认确实是雷烈——浑身是血，左臂几乎被撕掉，
但身后没有猎杀者的踪影。他迅速开门，和苏芷一起将雷烈拖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