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坟头的白幡在暴雨中裂成两半时,温婉正用染血的指甲抠着墓碑上的青苔。"姐,他们给你立的碑都长绿毛了。"她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雨水混着唇上咬破的血淌进牙缝里,腥得发苦。"急病暴毙?骗鬼呢!"温婉抖开怀中包袱,露出半块发黑的桂花糕。糕点上留着个月牙印——正是三日前她进宫探望时,姐姐咬了一口又偷偷塞给...
《姐姐的仇,我让太子一起报》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温婉萧景珩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臣女参见太子殿下。”一道娇柔嗓音响起。李明月盈盈下拜,杏眼含春,却在瞥见温婉时瞬间冷了下来。“这位就是新来的医女?”她……
第一章温瑶坟头的白幡在暴雨中裂成两半时,温婉正用染血的指甲抠着墓碑上的青苔。"姐,
他们给你立的碑都长绿毛了。"她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雨水混着唇上咬破的血淌进牙缝里,腥得发苦。"急病暴毙?骗鬼呢!"温婉抖开怀中包袱,
露出半块发黑的桂花糕。糕点上留着个月牙印——正是三日前她进宫探望时,
姐姐咬了一口又偷偷塞给她的。如今糕点边缘渗出诡异的蓝绿色,
和姐姐入殓时指甲缝里的颜色一模一样。坟场老槐树上突然传来乌鸦尖啸。温婉猛回头,
看见个戴斗笠的佝偻身影闪过。她抓起药锄就追,却在泥地里踩到个硬物——半枚鎏金宫牌,
上面沾着新鲜的血渍,刻着"浣衣局"三字。"温姑娘且慢!"山道上窜出个褐衣老汉,
正是药铺常来收药材的张伯。他一把拽住温婉胳膊:"今早宫里贴告示招医女,
要求精通毒理..."老头突然压低嗓子,"我瞅着像是专冲你来的。
"温婉盯着宫牌上未干的血迹,忽然笑了:"张伯,劳您把我那套柳叶刀用烈酒泡上。
"她扯下腰间素白孝带扔进泥里,"明日我就去会会这群吃人的祖宗。
"十名绣衣医女端着药匣娉婷而立,独温婉着粗麻衣裳跪坐在最末。
主考的胡太医捻着山羊须:"最后一题,辨此药。"漆盘里躺着根千年人参,
众女纷纷赞叹:"须如龙翔,定是上品!"温婉却突然抄起剪子"咔嚓"剪断参须,
在满堂惊呼中举起断面:"用硫磺熏过的劣货,断面该是蜜蜡色,
这个发青——分明是泡过砒霜的毒饵!"屏风后传来茶盏碎裂声。
胡太医擦着汗:"姑、姑娘如何得知?""我五岁就跟着师父尝百草。
"温婉舌尖舔过剪刃上的参汁,"砒霜混了陈皮,是宫里贵人用来药老鼠的方子吧?
"她故意把"贵人"二字咬得极重,余光瞥见屏风下露出一角明黄衣摆。
温婉被分到最腌臜的浣衣局。才三日,她手心就泡得发白,
却盯着宫女们洗衣服的皂角水出神。"快来人啊!翠柳又吐血了!"西厢传来尖叫。
温婉冲进去时,见个小宫女正咯着黑血,周围人捂着鼻子躲瘟神似的。"让开!
"她扯开宫女衣领,锁骨下赫然三道紫痕,"不是肺痨,是蛇缠腰!
"抓起灶台烧酒灌进药粉,一巴掌拍在宫女背上:"忍着!""啊——"惨叫声中,
黑血从伤口喷溅而出。老嬷嬷举着藤条冲进来:"作死的小**...咦?
"只见翠柳煞白的脸竟渐渐回了血色。温婉甩着生疼的手腕:"用酒送服比水煎见效快。
"她突然拽过嬷嬷长满红疹的胳膊,"您这风疹用错药了,该换白鲜皮加..."话没说完,
门外突然传来尖细的通传声:"太子殿下驾到——"---满院子人哗啦啦跪倒。
温婉从睫毛缝里偷瞄,只见玄色蟒袍下摆沾着新鲜血渍,那双云纹靴正停在她眼前。"抬头。
"这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棱子。温婉刚仰脸,下巴就被镶玉骨的折扇挑起来。
剑眉下一双凤眼黑得瘆人,眼下却泛着不正常的青——温婉瞳孔骤缩,
这是"朱颜改"毒发的征兆!"听说你能辨百毒?"太子萧景珩突然掐住她脖子,
"那说说看,孤中的什么毒?"温婉喉骨被掐得咯咯响,
却突然笑了:"殿下...若真想杀我..."她猛地拔下银钗刺向太子手腕,
"就不会...特意...松开...虎口..."银钗在皮肤上划出浅痕,
瞬间泛出蛛网般的青黑色。满院倒吸冷气声中,温婉被狠狠掼在地上。
她咳着血沫子听见头顶冷笑:"有意思。明日卯时,滚到东宫当值。"当夜,
温婉正给掌心抹药,窗棂突然"咔"地轻响。她握紧银钗摸到窗前,
只见月光下摆着个描金食盒——掀开一看,赫然是姐姐死前最爱吃的玫瑰酥,
酥皮上印着清晰的指甲痕,和她包袱里那半块毒糕的齿印严丝合缝。食盒底层压着张字条,
墨迹被水渍晕开大半:"...景珩...不可信..."远处传来打更声,
温婉突然发现字条背面还粘着片干枯的花瓣——正是姐姐出阁前,
她们在老家后山亲手种下的蓝雪莲。第2章温婉踏入东宫的第一天,就差点被门槛绊死。
“新来的医女?”一个尖脸嬷嬷斜眼打量她,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浣衣局的贱婢也配进东宫?太子殿下真是……”话没说完,温婉已经绕过她,
径直走向药房。“站住!”嬷嬷厉喝,“东宫的规矩,见了主子要跪!”温婉脚步一顿,
回头微笑:“嬷嬷是主子?”嬷嬷噎住,脸色铁青。温婉不再理会,推门进了药房。
——然后差点被扑面而来的药味熏晕。满屋子药罐子,煎的、煮的、泡的,全混在一起,
活像一锅毒汤。她皱眉翻检药渣,指尖捻起一片暗红色的残渣,凑近鼻尖一嗅,瞳孔骤缩。
朱颜改。西域奇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中,日积月累,能让人神智癫狂,最终暴毙。
——太子萧景珩,竟一直在服毒?夜里,温婉悄悄溜出东宫,循着白日里偷听到的只言片语,
摸到了冷宫附近。冷宫荒草丛生,月光惨白,照得断壁残垣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她贴着墙根走,忽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青杏?”温婉浑身一僵。
——那是姐姐的贴身婢女!她猛地冲过去,拨开枯草,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蜷缩在墙角,
衣衫破烂,十指溃烂,正死死攥着一块染血的帕子。“青杏!你怎么在这儿?
我姐姐她——”青杏抬头,
浑浊的眼里突然迸出惊恐:“温姑娘……快跑……皇后的人……”话音未落,
一支箭破空而来,直直钉入青杏咽喉!温婉浑身血液冻结,眼睁睁看着青杏瞪大眼睛,
喉咙里“嗬嗬”作响,最后挣扎着把那块帕子塞进她手里,气绝身亡。帕子上,
歪歪扭扭写着一行血字:“皇后……毒……太子……不可信……”温婉攥紧帕子,
跌跌撞撞往回跑,却在拐角处猛地撞上一堵人墙。她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凤眼。
萧景珩他披着墨色大氅,月光下,那张俊美的脸冷得像冰雕,
眼底却翻涌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深更半夜,温医女去哪儿了?”温婉心跳如鼓,
面上却镇定:“殿下不是让我卯时来东宫?我迷路了。”萧景珩盯着她,忽然伸手,
指尖擦过她脸颊——那里沾着青杏的血。“迷路能迷出一脸血?”他低笑,声音却冷得刺骨,
“温婉,你当孤是傻子?”温婉后背发凉,却仰头直视他:“殿下若不信,大可杀了我。
”萧景珩眸色一暗,忽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你以为孤不敢?
”温婉疼得冷汗涔涔,却笑了:“殿下若真想杀我,刚才那支箭就该射穿我的喉咙,
而不是青杏的。”空气骤然凝固。萧景珩盯着她,良久,忽然松手,转身离去。夜风里,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明日开始,你负责孤的汤药。”温婉回到住处,
颤抖着展开青杏的帕子。借着烛光,她终于看清——帕子角落里,绣着一朵小小的蓝雪莲。
和姐姐坟前那朵,一模一样。第3章寅时三刻,东宫寝殿内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
温婉猛地惊醒,抓起药箱冲进内室,迎面撞上两名跌跌撞撞退出来的侍卫。“殿下又发作了!
”侍卫脸色惨白,“胡太医说……说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温婉一把推开他们,
闯了进去。殿内一片狼藉,萧景珩半跪在床榻边,墨发披散,双目赤红,
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刀刃深深扎进自己的左臂,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暗色。——他在用疼痛保持清醒。温婉心头一震,
快步上前,却被萧景珩反手掐住喉咙按在墙上。“谁让你来的?”他声音嘶哑,指节收紧,
“皇后派你来送孤最后一程?”温婉呼吸困难,却死死盯着他泛青的指尖,
笑了:“殿下……若真想杀我……就不会……特意避开……我的颈脉……”萧景珩瞳孔一缩,
手上力道微松。温婉趁机摸出银针,快准狠地刺入他腕间穴位!“你——!
”萧景珩闷哼一声,手臂瞬间脱力。温婉挣脱桎梏,反手一针扎在他后颈。“殿下若想活命,
”她喘着气,指尖又捻出一根银针,“就别动。”萧景珩的毒比温婉预想的更棘手。
“朱颜改”混了“醉仙散”,本是慢性毒,可太子体内竟还有第三种毒——西域“阎罗笑”,
三毒相冲,早已侵入心脉。温婉盯着药炉里翻滚的黑褐色药汁,咬了咬牙,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断肠草。天下至毒,却也至烈,可强行逼出体内淤毒。
“殿下可信我?”她端着药碗,看向床榻上意识模糊的萧景珩。萧景珩睁开眼,
眼底血丝密布,却扯了扯嘴角:“若孤死了……你也活不成……”温婉不再犹豫,
捏住他下巴,将药汁灌了进去。萧景珩浑身痉挛,青筋暴起,猛地呕出一口黑血!
温婉立刻施针封住他心脉,可毒素反噬太快,萧景珩呼吸越来越弱,指尖渐渐发绀。“撑住!
”她咬牙,突然俯身,唇贴上他手腕内侧的伤口,一口一口将毒血吸出!
腥苦的血气冲入喉间,温婉眼前发黑,却不敢停。直到萧景珩的呼吸终于平稳,
她才瘫软在地,唇色乌紫,冷汗浸透衣衫。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起。
“蠢货……”萧景珩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谁准你……替孤吸毒的……”温婉想笑,
却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再醒来时,温婉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
唇上的伤口已经敷了药。窗外天色已暗,屋内烛火摇曳,映出桌边一道修长身影。萧景珩。
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正低头翻阅奏折,侧脸在烛光下如刀削般锋利。察觉到她的动静,
他头也不抬:“醒了?”温婉撑起身子,嗓音沙哑:“殿下毒已暂缓,但未根除,
需连服七日解药。”萧景珩终于抬眼,目光幽深:“你可知,若方才孤死了,
你会是什么下场?”温婉平静道:“诛九族。”“那你为何还救?”“因为殿下答应过我,
”温婉直视他,“会帮我查清姐姐的死因。”萧景珩盯着她,忽然冷笑一声,
从袖中取出一物丢到她面前。——半块染血的玉佩。温婉浑身血液凝固。
这是姐姐的贴身之物!“温瑶死前,将这玉佩交给了孤。”萧景珩语气冰冷,“她说,
若有一日她妹妹入宫,将此物交还,并带一句话。”温婉指尖发颤:“……什么话?
”萧景珩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别信皇后,也别……信孤。
”温婉攥紧玉佩,脑中一片混乱。——姐姐临死前,为何要留这样一句话?
——萧景珩若不可信,为何又要救他?正恍惚间,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赵统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殿下!皇后娘娘派人传话,明日赏花宴,
指名要……温医女陪同。”萧景珩眸色一沉,而温婉缓缓抬头,看向窗外——月光下,
一只漆黑的乌鸦正站在枝头,血红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第4章皇后宫里的嬷嬷来送衣裳时,温婉正对着铜镜往唇上抹药。“姑娘好福气,
这可是江南新贡的云锦。”嬷嬷抖开一件胭脂红的裙衫,笑得眼角堆出褶子,
“娘娘特意赏的,连李**都没得穿呢。”温婉盯着那刺目的红色,指甲掐进掌心。
——姐姐死时,穿的就是这样一身红。“替我谢娘娘恩典。”她垂眸,乖顺地接过。
待嬷嬷一走,她立刻拆开衣缝——果然,内衬浸了无色无味的药粉,沾肤即痒,三日溃烂。
“拙劣。”温婉冷笑,翻出药箱里的白矾粉细细涂在手腕脚踝,这才更衣。镜中人红裙灼眼,
墨发如瀑,竟有七分像姐姐当年的模样。她突然明白皇后想干什么了。御花园里姹紫嫣红,
贵女们三三两两赏花,笑声如银铃。温婉跟在萧景珩身后半步,察觉无数道目光刀子般扎来。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一道娇柔嗓音响起。李明月盈盈下拜,杏眼含春,
却在瞥见温婉时瞬间冷了下来。“这位就是新来的医女?”她掩唇轻笑,“穿得这样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呢。”皇后倚在凤座上,慈爱地招手:“来,给本宫瞧瞧。
”温婉刚上前两步,李明月突然“哎呀”一声,
手中茶盏一歪——滚烫的茶水全泼在温婉手上!“奴婢该死!”李明月惊呼,
却故意用指甲狠狠掐进她烫红的皮肉。温婉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皇后温声道:“可怜见的,
快用雪肌膏擦擦。”一瓶药膏递到眼前。
温婉盯着那熟悉的青瓷瓶——和姐姐生前最后一晚用的一模一样。“谢娘娘。”她恭敬接过,
却在袖中悄悄将药膏抹在帕子上。宴至中途,一名宫女突然尖叫倒地,口吐白沫。
“怎么回事?!”皇后拍案而起。温婉快步上前把脉,眸光一凛:“是断肠草!”满座哗然。
御医查验后果真在宫女的酒杯里发现毒药。皇后震怒:“查!谁碰过这酒?
”李明月突然指着温婉:“方才只有她靠近过酒壶!”所有目光齐刷刷射来。
萧景珩把玩着酒杯,眸色深沉莫测。温婉不慌不忙取出方才的帕子:“奴婢确实碰过酒壶,
但毒不在此。”她将帕子呈上,“真正的毒,在娘娘赏的雪肌膏里。
”御医查验后面色大变:“此膏混了断肠草汁,触肤即渗!
”皇后脸色瞬间煞白——那原本是她为温婉准备的。“娘娘明鉴!”温婉重重叩首,
“这药膏若用在烫伤处,顷刻就能要人性命。奴婢怀疑……姐姐温良娣之死,与此有关!
”一石激起千层浪。萧景珩突然摔了酒杯:“来人!把经手此物的宫人全部押下!”混乱中,
温婉瞥见皇后袖中五指攥得发白,
而李明月正悄悄往后退——她腰间露出一块熟悉的双鱼玉佩。和姐姐遗物是一对!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