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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槿仪沈行舟江环儿《穿书成为原配:尚书大人请和离》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5-21 12:12:39
穿书成为原配:尚书大人请和离

晨曦。温槿仪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已悄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今日,依旧是她送夫君沈行舟至府门。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潇洒,一如往常。然而,就在他策马远去时,温槿仪脑中“轰”地一声,无数画面与记忆如决堤的江水般汹涌而至!

作者:炒鸡稀饭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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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为原配:尚书大人请和离》 小说介绍

温槿仪沈行舟江环儿作为言情小说《穿书成为原配:尚书大人请和离 》中的主人公圈粉无数,很多网友沉浸在作者“ 炒鸡稀饭 ”独家创作的精彩剧情中,详情为:嫁妆可全数带回。若有子,则和离时,可依夫家家境,分得部分财产以作抚养之用。但您若主动提出净身出户,恐日后生计艰难。且您腹……

《穿书成为原配:尚书大人请和离》 穿书成为原配:尚书大人请和离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晨曦。温槿仪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已悄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今日,

依旧是她送夫君沈行舟至府门。他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潇洒,一如往常。然而,

就在他策马远去时,温槿仪脑中“轰”地一声,无数画面与记忆如决堤的江水般汹涌而至!

她踉跄一步,险些跌倒,脸色煞白。那些是……前世的记忆!她,温槿仪,

竟是魂穿入了一本她曾看过的古言小说之中!而她的夫君沈行舟,

正是那书中高冷深情的男主角,可他深情的对象,却不是她这个原配正妻!

1温槿仪在引枕上缓缓坐下,脑中纷乱的记忆逐渐清晰。她忆起,

自己约莫是十五年前穿书来到这个世界,成为温府嫡女温槿仪,自那时起,

便带着一些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记忆碎片。她知晓许多这个时代不应存在的词汇,

也认得一些奇异的符号。她的父亲,当朝大儒温仲良,抱着尚在襁褓的她,

慈爱地唤着“吾家槿仪”时,她便已认出了自己的闺名。真正的惊雷,是在她七岁那年。

父亲与友人闲谈,无意中提及:“沈侍郎家那小子,沈行舟,小字仲怀,确是少年英才,

日后前途不可**。”“沈行舟”“仲怀”!这两个名字如利刃般划破了她混沌的认知。

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本她前世曾废寝忘食追读过的虐恋小说之中!

那是一本典型的权臣与娇弱佳人的故事:冷峻腹黑的权臣沈行舟,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

却独独对一位出身寒微却清雅脱俗的平民才女江环儿另眼相看,几经波折,最终排除万难,

抱得美人归。而她温槿仪,便是书中那位凭借家族婚约嫁与沈行舟的恶毒原配!原书中,

她骄纵善妒,因不满沈行舟对江环儿的特殊,处处针对江环儿,设计陷害,手段拙劣又狠毒。

最终,沈行舟忍无可忍,一纸休书将她逐出家门,

温家也因她的愚蠢行为受到沈行舟的雷霆打压,迅速败落。她自己则在被休后不久,

便凄惨病逝于一座破败的庄子里。知晓这可怖的命运后,

年幼的温槿仪曾用尽一切方法试图避开沈行舟。她装病,她躲藏,

她甚至在两家聚会时故意做出粗鲁之举,只盼能让沈家厌弃了她。然而,命运弄人。

在她十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高烧,烧得她人事不知。病愈之后,

那些关于前世、关于小说的记忆,竟如被一场大水冲刷过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忘了自己是穿书者,忘了那既定的悲剧,

只记得眼前这个时常来探病的、眉目清俊的“舟哥哥”。失忆后的她,

如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全心全意地爱上了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十五岁及笄,十八岁大婚,一切顺理成章。此刻回想,温槿仪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心中暗叹:“红颜祸我,亦是我自选之途!”若非那场失忆,

她何至于一步步踏入这既定的悲剧姻缘!2记忆恢复的冲击过后,

温槿仪开始冷静地审视眼前的处境。她猛然意识到,

沈行舟已有整整四日未曾用过她亲手备下的早膳了。

每日她吩咐小厨房精心**的莲子羹、玫瑰糕,皆被他以“晨起无甚胃口”为由,

原封不动地退回。这四日,恰与她记忆中,

那江环儿开始每日清晨在沈行舟上朝的必经之路上“偶遇”,

并“恰好”为他送上一些“新巧吃食”的时间节点,惊人地吻合。她还清晰地记得,

原书中有个惨烈的情节:原主温槿仪撞见江环儿在沈行舟书房,

正“不慎”将茶水泼湿了沈行舟的衣袖,江环儿拿出帕子为他擦拭,两人距离极近,

姿态暧昧。原主妒火中烧,上前推搡江环儿,却被沈行舟一把挥开,头撞梁柱,当场小产。

那时的原主,也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想到此处,温槿仪心中一凛。她的月信,

也已迟了近十日了。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唤来心腹嬷嬷,

秘密请了城中最稳妥的府医前来请脉。半个时辰后,老府医捻着胡须,

脸上露出喜色:“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这是喜脉,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只是夫人近日似有忧思,脉象略有不稳,需得好生静养,切忌大喜大悲。”怀孕的确认,

如一块巨石投入温槿仪本就翻涌的心湖。她腹中这个孩子,是她与沈行舟血脉相连的骨肉。

尽管知晓书中那令人绝望的命运,但二十二年来对沈行舟倾注的深情,

以及此刻腹中无辜的生命,让她无法立刻做出决绝的选择。她想,或许,

她可以不完全被书中所写左右自己的人生。至少,她要亲眼看一看,沈行舟对那江环儿,

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打定主意,温槿仪便着手行动。她特意让贴身老嬷嬷张嬷亲自下厨,

做了几样沈行舟往日里最为称赞的精致点心,并沏上他最爱的君山银针,用食盒细细装了。

午后,她算着沈行舟处理完公务休憩的时刻,亲自提着食盒,往他在前院的书房而去。

书房的窗子虚掩着一条缝。温槿仪示意随行的丫鬟噤声,自己则悄然立于窗外,

目光透过那条缝隙向内望去。只见书房内,沈行舟并未如往常般伏案阅览公文,

而是坐在一张紫檀木小桌旁。他对面,坐着一位身着素雅衣裙的年轻女子,荆钗布裙,

却难掩其清丽脱俗之姿。那女子,便是江环儿。

江环儿正从一个略显朴素的竹编食盒中取出一碟碟糕点,眉眼含笑,

柔声细语地与沈行舟说着什么。沈行舟素来清冷的眉宇间,

竟带着一丝温槿仪从未见过的温柔。两人并肩而坐,气氛暧昧,

江环儿甚至伸手为沈行舟拂去肩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动作自然而亲昵。温槿仪的心,

一寸寸沉了下去。她示意身后的丫鬟将此情此景牢牢记下。恰在此时,江环儿似有所觉,

或是被风吹动窗格的声音惊扰,她故作受惊地“啊”了一声,手中的茶盏一歪,

滚烫的茶水便直直泼向了自己的衣袖。沈行舟几乎是立刻起身,面带关切地抽出自己的帕子,

亲自为江环儿擦拭臂上的水渍,口中还柔和的安慰着。温槿仪只觉胸口一股浊气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面上恢复了平静端庄。她没有入内,而是平静地转身,

将手中那盛满精致点心的食盒,交给了守在书房外的贴身侍卫,只淡淡道:“大人若饿了,

便用些吧。”言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只是,她并未直接返回后宅,而是脚步一转,

去了府中管事们所在的管事房。她寻到了府中掌管内宅人事调度的张雅兰,

张管事是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妇人,在原书中,正是她最早察觉沈行舟与江环儿之间的私情,

并暗中收集了不少证据。温槿仪递过一张早就备好的名帖,

帖上是她母亲娘家的一个远房表亲的名号,此人恰好在张雅兰的夫家有些生意往来。

她浅笑着对张雅兰道:“江管事,听闻你家小叔与我这位表兄颇有交情。我今日来,

是想私下向江管事打听些事,不知可否行个方便?”随后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主要是想……了解些府中近来的人事往来,看是否有值得提携的伶俐人儿,

或是……不那么安分的。”张雅兰何等精明,一听便知其意。她接过名帖,面上不动声色,

心中却已了然。温槿仪正欲告辞,沈行舟却恰好从书房出来,似是听到了动静。

他见到温槿仪在此,微微蹙眉:“你怎在此处?”温槿仪福上一礼,

语气疏离:“妾身见过大人。只是来寻张管事说几句话,现已事毕,正要回后院。

”她侧身欲行。沈行舟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槿仪,

方才……”温槿仪冷淡地拂开他的手,

语带讥讽却又不失分寸地道:“大人还是先顾着书房里那位‘不慎’烫了手的佳人吧。

妾身告退,还望大人……莫要因小失大,失了当家人的体统。”话落,

她不再看沈行舟骤然阴沉的脸色,径直带着丫鬟离去。3那日之后,

温槿仪便称自己胎气不稳,需静养安胎,搬去了城外温家名下的一处清静别院。她闭门谢客,

连沈行舟派人送来的汤药补品,也多半推说“胃口不佳”而未用。不出三日,

张雅兰便通过温槿仪早就安排好的人手,秘密送来了一些消息。

皆是府中下人们平日里观察到的,关于沈行舟与江环儿之间“往来过密”的见闻。

有说沈大人曾在江姑娘崴脚时亲自搀扶良久,有说江姑娘常在夜深人静时出入大人书房,

虽名义上是“整理典籍”,但孤男寡女,总归惹人遐思。更有甚者,

还提到江姑娘曾为沈大人缝制过贴身的荷包。温槿仪独自在灯下,

将那些记录着琐碎见闻的纸张一张张细细看过,耗了整整数个时辰。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密密麻麻扎在她心上。她对沈行舟派人送来的嘘寒问暖,以及“公务繁忙,

稍后便来探望”的口信,概不理会,只称自己需要静养,不宜见人。随后,

她秘密召见了温家的老账房,也是她父亲最为信任的洪师傅。洪师傅是看着温槿仪长大的,

对她忠心耿耿。温槿仪屏退左右,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洪伯,”她声音平静,

“我想请您代笔,草拟一份和离书。”洪师傅大惊:“夫人,这……这万万不可啊!

您与大人才成婚三年,又有了身孕,怎可言及和离?”温槿仪苦笑:“有些事,非我所愿。

我只求日后能与孩儿安稳度日。”她起初只道,愿将所有嫁妆尽数带走,其余夫家财产,

分文不取,只求净身出户。洪师傅却叹道:“夫人,按大周律例,妇人无子被休,

嫁妆可全数带回。若有子,则和离时,可依夫家家境,分得部分财产以作抚养之用。

但您若主动提出净身出户,恐日后生计艰难。且您腹中孩儿乃沈家长孙,

沈家未必肯轻易放手啊。”他又斟酌道,“若夫人坚持和离,依老奴之见,

嫁妆自是分毫不能少,按律当得的养育份例,也当力争。毕竟,错不在夫人。

”温槿仪听着洪师傅分析利弊,特别是那句“错不在夫人”,让她原本只想逃离的心,

泛起一丝不甘。是啊,错的不是她。她付出了二十二年的情意,换来的却是背叛与欺瞒。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洪伯所言极是。那就请洪伯在和离书上写明,

我要索回我温家全部嫁妆,以及按律我与孩儿当得的每一份财产,分毫不让!

”正当洪师傅依言重新草拟和离条款之际,别院的管事匆匆来报,说沈大人亲自寻到了别院,

已在前厅等候。温槿仪冷笑一声,该来的,总会来。

温槿仪让沈行舟在前厅枯坐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施施然由丫鬟扶着,从内室出来。

她手中,拿着两份文书,

一份是刚刚由洪师傅誊写完毕、她已在末尾签上了自己闺名的和离书,另一份,

则是几张轻飘飘的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录着张雅兰收集来的,

关于他与江环儿的种种“丑闻”。沈行舟见她出来,面色不豫,起身欲言,

却见温槿仪径直将那份和离书放到了他面前的案几上。“沈大人,别来无恙。”她语气平淡,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沈行舟看到“和离书”三个字,瞳孔骤然一缩,脸上血色褪尽,

震惊地看向她:“槿仪,你……这是何意?”温槿仪没有回答,

而是将那几张记录着“丑闻”的纸张,轻飘飘地掷向他,纸张散落在他脚边。“何意?

大人不妨先看看这些,再问我也不迟。”沈行舟没有去捡那些纸,他只是死死盯着温槿仪,

声音因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有些低沉:“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你派人窥伺我?温槿仪,

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不堪?”温槿仪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

“沈大人此言差矣。这些并非妾身派人窥伺,

而是府中‘有心人’见不得某些腌臢事污了主母的眼,主动告知。沈大人若觉不堪,

也该反省自身言行是否端正,而非指责揭露真相之人。”沈行舟俊朗的面容因愤怒而紧绷,

但他仍强自镇定,一字一句道:“我与江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光明磊落。她身世可怜,

才情出众,我不过是爱才心切,稍加照拂,何曾有过半分逾矩之举?”“稍加照拂?

”温槿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大人所谓的照拂,便是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便是亲自为其拭泪,为其整理衣衫?便是任由她为您缝制贴身荷包,而您欣然受之?

”她每说一句,心便冷一分。她缓缓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纸,这张纸上,是她亲笔所书,

记录着两日前他如何盛赞江环儿送去书房的那碗普通的薏米粥,

以及那两碟寡淡无味的酱瓜和咸菜。“沈大人可还记得,两日前,江姑娘送去的那碗粥,

那两碟小菜?你用得甘之如饴,还赞其‘清淡爽口,别有风味’。”她抬起眼,

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失望,“那我呢?我为你日日精心调配的药膳,为你晨起暖胃的参汤,

为你亲手研磨烹煮的香茗,为你费尽心思寻来的各地珍馐,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么?是了,

你从未赞过一句,只当是理所当然。”她将那张纸也甩到他面前:“沈行舟,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我成婚三载,你可曾像对江环儿那般,对我温言软语过一句?

可曾在我为你悉心打理行装时,给过我一个赞许的眼神?你我之间,除了夫妻的名分,

除了床笫间的例行公事,还剩下什么?”“你口口声声说夫妻之义,谈责任担当,

你……也配?”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沈行舟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胸膛剧烈起伏。

他从未见过温槿仪如此辞色俱厉的模样。她素来是温婉贤淑,对他百依百顺的。盛怒之下,

沈行舟抓起案几上的和离书,看也未看上面的条款,直接从丫鬟手中的托盘里取过笔墨,

在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行舟。“温槿仪,你会后悔的!

”他将笔重重掷在桌上。温槿仪看着那份签了两人名字的和离书,心中五味杂陈,有解脱,

亦有无法言说的酸楚。她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情绪,平静道:“明日辰时,

请沈大人备好各自的身份凭证、婚书信物,我们去官府办理和离文书,从此,男婚女嫁,

各不相干。”4翌日辰时,温槿仪带着洪师傅及两名贴身婢女,乘着马车前往京兆尹府衙。

她已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面上未施脂粉,神情平静如水。然而,

她在府衙外足足等到了巳时过半,日头已渐渐升高,街上人流也愈发喧嚣,

却始终未见沈行舟的身影。洪师傅忧心忡忡:“夫人,这……沈大人莫不是反悔了?

”温槿仪紧紧攥着袖中的帕子,心中怒火中烧。沈行舟,他竟敢如此戏耍于她!

他将她的决心与尊严,视为何物?她再也无法按捺,当即下令:“回府!去沈府!

”马车疾驰,一路到了沈府门前。温槿仪径直闯入,无人敢拦。

她怒气冲冲地来到沈行舟日常起居的“观澜庭”,却被告知沈大人一早便去了官署,

至今未归。正此时,沈行舟的贴身侍卫,见到温槿仪去而复返,且面色不善,连忙上前行礼,

神色间颇有些慌张:“夫……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大人他……”温槿仪冷冷打断他:“沈行舟呢?”恰在此时,

一道纤弱的身影端着茶盘从内室走出,正是江环儿。她见到温槿仪,先是一愣,

随即屈膝行礼,声音柔弱:“奴婢江环儿,见过……夫人。”她这一声“夫人”,

尾音拖得极长,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挑衅,与昨日在别院时的惶恐判若两人。

这称呼,既非按规矩称“主母”,也少了对正室夫人应有的敬畏。温槿仪目光如冰,

停在江环儿身上:“江姑娘如今是以何身份在我面前自称‘奴婢’?又是以何身份,

称我一声‘夫人’?我沈府的侍女,何时有你这般不懂规矩、衣着打扮皆失了体统的?

”她目光扫过江环儿身上那件明显质地上乘、绣工精细的素色衣裙,

以及发髻上那支看似简单却价值不菲的碧玉簪,冷笑道,“莫不是沈大人怜惜你,

特许你在府中可以不守我沈家的规矩?”江环儿被她一番话说得面色发白,

端着茶盘的手微微颤抖。突然,她手一抖,“哎呀”一声,茶盘倾斜,

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她自己的手背上,溅出的几滴也落在了温槿仪的手背上,

留下了几个红点。“嘶——”江环儿痛呼出声,眼眶瞬间便红了。“槿仪!

”一道夹杂着怒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沈行舟竟不知何时已站在庭院门口。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目光先是落在温槿仪被茶水溅到的手背上,眉头紧锁,伸手便要查看。

温槿仪厌恶地避开他的碰触。沈行舟见状,面色一沉,

转而对江环儿道:“还不快下去处理烫伤!”语气中虽有斥责,却无多少真正的怒意。

江环儿福了福身,委屈地退了下去。待江环儿走后,沈行舟才转向温槿仪,

语气严厉地斥责道:“温槿仪!你闹够了没有!昨日在别院如此,今日又追到府中无故生事!

你究竟想怎样!”温槿仪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说辞气得浑身发抖,她怒极反笑:“我想怎样?

沈行舟,我倒想问问你,昨日签下的和离书,今日为何失信于我,不去官府办理文书?

你把我温槿仪当成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许是情绪太过激动,

又或是连日来的忧思劳神,温槿仪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沈行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温槿仪刚一触碰到他的身体,

闻到他身上与江环儿身上相似的清淡花露之气,胃中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用力推开他,捂着嘴连连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沈行舟见她如此,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5沈行舟强行扶着温槿仪,半是搀扶半是强硬地将她带离了沈府,

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径直往城南一家平日里他们偶尔会去的清净茶楼驶去。

茶楼的掌柜认得沈行舟,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们引至二楼一间最为僻静的雅间。

沈行舟命小二送来上好的烫伤药膏和一些清淡的点心茶水。雅间内,气氛凝滞。

沈行舟从药瓶中挑出一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想要涂抹在温槿仪手背的红痕上。

温槿仪本能地想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力道不容抗拒。他垂着眼,细致地为她上药,

动作竟有几分她从未见过的轻柔。待上完药,两人相对无言。小二送来了清粥小菜。

温槿仪看着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沈行舟,

你我相识,至今已有二十二载了。”沈行舟为她布菜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自我七岁那年,第一次在温府的家宴上见到你,你已是十一岁的翩翩少年。

因着这三岁的年岁之差,也因着你自小便沉稳寡言的性子,我总觉得,你我之间,

似乎永远隔着一层。这些年来,说是我追着你,亦不为过。

”温槿仪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为了能与你多些共同的话题,

我弃了女孩子家偏爱的诗词歌赋,

去啃你爱读的那些晦涩史籍兵法;为了能让你在公务繁忙之余入口舒坦些,我央求母亲,

遍寻名厨,学烹饪女红,学着打点内宅诸事,学着分辨你所有细微的喜好。

”“你晨起胃口不佳,我便日日早起,亲自盯着小厨房,确保那碗粥熬得火候恰到好处,

配的小菜是你偏爱的清爽口味;你夜读时偶感头风,我便寻访各地,

只为找到能让你安神又不至太过浓郁的合欢香;你素有旧疾,肠胃敏弱,

我便将你所有忌口的食材一一记下,为你调配药膳,从未有过丝毫差错。”她抬起眼,

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我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以为,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总能看到我的心意。可如今想来,或许在你眼中,

这一切不过是我身为温家女、沈家妇应尽的本分,与情爱无涉。”“可是沈行舟,

”她话锋一转,声音变得锐利起来,“你与那江环儿呢?你可知下人们是如何议论你们的?

说你们在园中赏花,并肩而立,相谈甚欢;说你们在书房议事,她为你研墨奉茶,

你对她展颜而笑。沈行舟,你与我成婚三载,便是私下相处,你何曾与我并肩赏过一次花?

你何曾对我那般温和地笑过一次?”“我记得,我们大婚那日,满堂宾客,何等喜庆。可你,

自始至终,神情肃穆,不见半分新郎的喜悦。我原以为你只是天性如此,不喜形于色。

直到我从旁人的描述中,听闻你对江环儿的那份‘不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

你不是不会笑,只是那样的笑,从来不属于我。”沈行舟听着她的控诉,脸色越来越沉,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辩解:“大婚之日,我……我只是不习惯那等喧闹场面,心中略有紧张,

并非不悦。”他又道,“江环儿之事,是我处置不当,引你误会。我已决定,将她调离内宅,

送去城外的庄子上,日后绝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我保证,往后我与任何女子,

都会恪守礼数,再不让你生半分闲气。”温槿仪闻言,却是凄然一笑:“沈行舟,你不明白。

我要的,从来不是你将她送走,也不是你所谓的恪守礼数。”她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你对她动心了。”“我没有!”沈行舟几乎是立刻反驳,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你有。”温槿仪的语气却异常笃定,

“你或许自己不曾察觉,或许不愿承认。但你的眼神,你下意识的维护,

你为她破的那些例……桩桩件件,都在告诉我,她于你而言,是不同的。沈行舟,我温槿仪,

是温家捧在掌心长大的嫡女,我容不得我的夫君心中装着另一个女人,哪怕只是动心。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温槿仪,虽为女子,却也懂得止损的道理。

既已看清你心中无我,再纠缠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佩,

那是当年两家定下婚约时,沈家给她的信物。她将玉佩轻轻放在桌上,推向沈行舟。

“沈行舟,”她抬起头,目光平静,“我不要你了。”6沈行舟看着桌上那枚熟悉的玉佩,

温润的玉色在他眼中却显得无比刺眼。他想说些什么,想反驳,想挽留,

可温槿仪那双平静却又带着玉石俱焚般决绝的眸子,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

他从未想过,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温顺地唤着“舟哥哥”的女子,会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他拒绝了和离的提议,语气生硬:“我不同意。温槿仪,此事再无商议余地。

”温槿仪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忆起原书中对沈行舟的一段描述:此人掌控欲极强,且极为好面子,在他眼中,

妻室犯错可以管教,可以冷落,甚至可以让她在后宅寂寥一生,但“休妻”二字,于他而言,

是奇耻大辱,是仕途上的污点,是他身为男子尊严的折损。原书中,他宁可让原主郁郁而终,

也未曾真正动过休妻的念头,直到最后原主彻底触犯了他的底线。看来,

指望他痛快答应和离,是不可能的了。温槿仪心中冷笑,既然他不肯放手,

那她便自己挣脱这枷锁。回到温家暂居的别院,

温槿仪当即召来心腹管事和陪嫁过来的得力仆妇,雷厉风行地开始布置。

“即刻派人去‘观澜庭’,”她语气沉静,“将我所有的私人物品,衣衫首饰,文房四宝,

乃至平日里用惯了的一针一线,凡是属于我温槿仪的东西,全部打包整理,一件不留,

即刻送回温家老宅封存。”仆妇们面面相觑,不知夫人这是何意。温槿仪眼神一凛:“还有,

观澜庭中,所有带着我痕迹的物件,譬如我亲手绣的帘幔,我挑选的摆设,

我栽种的花草……一并撤换。哦,对了,”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边泛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庭院中那棵我们成婚时一同栽下的银杏树,也一并给我移了。我不喜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