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天极镜出。

画面中显示水玄明和炎冕走出南天门时，连霜就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着。

真相大白，连霜腿软差点摔倒。

“师父师叔，我是担心你们才跟去的，你们信我啊。”

水玄明久久不能回神，喉结上下滚动，脑海中突然出现我奄奄一息的模样。

炎冕更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你跟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污蔑锦婳和青姝？”

她垂下头，声音极小，“我……我当时被吓坏了，为了活命只能出此下策。”

说罢，她跪地拉着水玄明的衣摆，“师父，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可我并无恶意啊。”

一女仙实在看不下去，出言讽刺，“并无恶意？那在你看来什么是恶？”

“你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的脸上了，竟然还说自己没有恶意，真让人恶心。”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你和水神到底是师徒，还是其他什么关系？”

这件事第一次被拿到台面上来说，还被这么多人看着，连霜只觉得羞臊。

“你！你们什么意思！”

“急了？那我说错了，不是水神那就是火神喽？不就这点事么，真当大家不知道么。”

连霜急得快哭了，晃了晃水玄明和炎冕的衣摆，“师父师叔你们说话啊，她们侮辱我可以，怎么能侮辱你们呢。”

水玄明微微皱起眉头，如今看着连霜，只觉得她粗鄙不堪，十分恼人。

说出的话看似为你好，实则全都是为了自己。

可之前，为何从未察觉到？

炎冕本想解释两句，可连霜又接着说，“你们二人都已经成婚，有了锦婳姐姐和青姝姐姐，我怎么可能和她们抢呢？我身份如此卑微，怎么配和她们抢……”

她苦笑一声，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可这话，炎冕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天帝厌烦的揉了揉眉心，“你父亲好歹位列仙班，怎么教养出来你这样的女儿？连霜私自离开九重天，罚下凡历劫，去往畜生道！”

“水玄明炎冕，想办法把她们姐妹二人救回，若是失败，你们也不用回九重天了！”

意外的，两人全都领命。

到天帝离开，都没有为连霜求情。

不少人骂了连霜两句，也都离开了。

可她现在没有回嘴的心思，整个人愣在原地，脑海中全都是畜生道三个字。

眼泪滑落，她不停摇头，“不行……我不想当畜生，师父师叔！你们救救我，为我求求情，你们难道愿意让小霜当个畜生么？”

她受到了重大的打击，眼中只剩下恐惧，拉着水玄明和炎冕的衣服时，像是恶鬼紧紧抓住人间的光明一样，丑恶并且不肯放手。

水玄明心中的厌恶更甚，语气沉重，“是我不对，没有把你教好……真是委屈了锦婳，整日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

前半句还给了连霜一些希望，后半句直接将她打入深渊。

炎冕俯身质问，“除了今日，你还诬陷她们了什么？”

说到此处，两人想到之前，还没有连霜的时候。

我和水玄明都喜画作，常常结伴在山谷之中画山水，被人称为神仙眷侣。

姐姐和炎冕虽说时常拌嘴吵架，但是都会为了对方让步，她们二人还差点有个孩子。

因为连霜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面对炎冕的质问，连霜结巴许久并没有回答出什么。

但他们自己却想起来了不少的事情。

水玄明紧攥自己的衣服，就差把后悔二字写在脸上。

炎冕在原地打转，“你生辰那日的玉石，当真是锦婳摔碎的？我和青姝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得？”

他只说出两件事，就让连霜脸色惨白。

水玄明握紧了拳头，亲自压着连霜来到诛仙台上。

他紧咬牙关，“是你自己跳，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