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继续先前的话题:
“小月,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要是没开玩笑,回头我可就约况琛那小子出来了哈。”
我下意识地攥紧匙羹,抿了口汤,随后扬起一抹笑容:
“当然是真的。看到江树哥和阮明曦姐如此恩爱,我也想谈恋爱了呢。”
我特意将重音落在“恩爱”二字上,裴望远舀汤的动作瞬间一顿,而后,他语气轻柔地对阮明曦说:“小心烫。”
哥哥笑着应道:“好好好。女大当嫁嘛。回去我就约况琛。”
这时,一声“哐当”,匙羹落在桌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裴望远声音低沉:“抱歉,手滑了。”阮明曦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关切问道:
“没烫着吧?”
哥哥又开始叫嚷他们太虐狗,还说今天真不该临时叫我出来吃饭,搞得我也被迫跟他一起吃狗粮。
阮明曦的脸瞬间红得如同雨后的晚霞。
饭吃到尾声,阮明曦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哥哥接到电话要去挪车。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我和裴望远。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眉梢微微挑起,说道:“沈月歌,出息了啊,都学会欲擒故纵这一套了。”
傻子都能听出他话里的针锋相对。
原本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苦涩,再度如潮水般溢满胸腔,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酸涩得厉害。
我艰难地开口,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裴望远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阮明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他只匆匆丢下一句:“别瞎想。回去我跟你解释。”
便撇下我,起身朝着阮明曦迎了上去。
阮明曦说导师有事找她,要回学校。裴望远点头表示明白,顺势挽起她的腰,准备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