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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相顾两茫茫精选章节

死生相顾两茫茫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5-16 15:41:45

“白**,您要的寿衣和骨灰盒已经准备好了。”白事店老板同情地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

微微叹息,心里忍不住的酸涩和惋惜,只因一天前,白榆刚走进店便是告知了他,

寿衣和骨灰盒是自己用的。想来,女孩是得了什么重病,只是,这种身后事,

不是该让家人来做更妥当吗?不然对于当事人也未免太过残忍。想到这里,老板开口询问,

“小姑娘,你的家人呢?”白榆捂住手腕上的青斑,心头苦涩,没有回答,

转而眼圈泛红地询问道:“老板,你们……接不接受搬运尸体?”花圈店老板怔在原地,

反应后出声,“接受的。”“好,五天之后,到这个地址来将我运走吧。”丢下一句话,

白榆便平静的上车离开。1直到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手机响动白榆接起,是她小叔宋艇言。

这一刻,白榆伪装出的平静被顷刻间打破。她慌乱地接起电话:“小叔。”“我不是跟你说,

我陪沐柔出去玩几天,昨天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白榆顿时红了眼,嘴里喃喃,

“我那会儿有事找你。”“什么事?能让你一下子打上几十个电话,你说说是什么事?

”“小叔,我……”她立刻带上的哭音,非但没有人他着急,反而让他打断了白榆的话,

声音也更冷了一些。“白榆,你能不能别搞这套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女朋友,

也快要结婚了,我只想做一个正常人,你不要再对我抱有那种不伦的想法,我是你小叔,

我们不可能!以后再这样,你就直接搬走。”话音落下,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电话这头,

白榆盯着手机目光空洞,想着他口中的结婚两字,苦涩一笑:“小叔,没有以后了。

”“因为,在你没有接我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白榆坐在床上,一边哭泣,

一边忍不住想起她是怎样一步步和最亲爱的小叔变成这样的。宋艇言其实不是她的亲小叔,

只是她爸爸的朋友。十年前,她父亲抑郁失神杀掉母亲后绝望自杀,

而她被母亲藏在衣柜里晕了过去。是宋艇言出现,将她从衣柜里救了出来。“乖,阿榆不怕,

从此以后,小叔保护你。”后来,就算是白榆要天上的星星,

小叔都买来星星证书捧到她面前。她是他精心娇养的玫瑰,他将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她。

而因为宋艇言的好,让白榆眼里再也容不进了其他男人。她二十岁时,

白榆鼓气胆子给小叔表了白。那一瞬,他脸色瞬间凝固,收回手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转身离开。第二天,他便带了一个女友回来,成熟得体,和其十分相配。小叔让她叫婶婶,

她压住胸口刺痛直接离去。直到三天前,收拾房间时,

她看到了小叔的日记:“我很后悔收养白榆!如果没有她,我的恋爱和婚礼都会很完美。

我不懂她为什么对沐柔恶意这么大。”“她应该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居然会爱上一个养大她的男人。”“这样下去,我的人生会被她毁掉的,

要是她没有出现在我的人生中就好了!”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生中。她开车离开宋家后,

脑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小叔后悔了。她因为精神恍惚,开车掉下悬崖。绝望躺在崖底时,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给最在乎自己的小叔打电话,可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他却没有接。

其实中间许沐柔曾接了一次,但电话接起,她求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许沐柔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阿榆,有什么事吗?阿言他去洗澡了。”是许沐柔,

嗓音极尽情事后的缠绵。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电话挂断那一刻,

白榆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后,她因执念过深被阎王察觉,阎王给了她一个交易机会。

以永生永世不入轮回为代价,还魂本体七天,了去遗憾。同时,每日起始,

车祸的痛加倍回到她身上,叠加折磨,直到七日后身死。白榆抹去眼角的泪,再次拨打电话。

死前两天,她连小叔,都没有见到,她不想用魂飞魄散换来的一次机会,

最后连小叔的面都见不到。至少,给她一次亲口恭喜他要结婚的机会。一次又一次,

手机振动五次,终于接起。“你又怎么了?我在忙和沐柔结婚的事,

你能不能别一直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端传来宋艇言不耐的声音。“只是想恭喜你。

”她轻声说。“呵。”他嗤笑一声:“但愿你是发自内心的恭喜我。”白榆喉间苦涩,

“婚礼什么时候办?”“五天后。”男人声音冷冽,似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五天后,

她魂飞魄散的那天。她睫毛轻颤,“小叔,我会去参加婚礼祝福你们,但可不可以,

在婚礼后和我一起吃顿饭。”那头沉默,过了很久,才传来清冷的嗓音,“好。”得到回应,

白榆松了口气。那天也是她生日,在死前,她能和小叔坐在别墅的那棵榆树下,吃一口蛋糕。

她就了无遗憾了吧。白榆挂了电话走到书案前,默默地将桌子上的日历扯掉一张。“小叔,

我们还有五天。”2随着晚上十二点钟声的响起。还魂的代价出现,

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上白榆的全身。五脏六腑都似被蚂蚁疯狂在啃食的感觉。

让空荡荡的别墅里的白榆疼得冷汗四冒,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直到整整半小时后,

这股生不如死的感受才缓缓散去。白榆看向窗外,院子依旧静悄悄的一片,

她擦干了从七窍流出的嫣红血水,拖着腿一个人出去房间,

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开始看起了星星。她想起了小时候刚来宋家,她一个人也是这样睡不着,

房间里黑漆漆的,总让她想起爸妈死去的片段。小叔便带她来到了院子里看星星,

他说这样就不会害怕了。“阿榆,怕黑了,就抬头看看星星。

”小叔摸-摸她的头:“这些星星呀,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变的,

他们会一直一直守护在阿榆身边的。等以后啊,小叔叔也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一直一直,

守护在阿榆的身边。”她哭了,紧紧的揪着宋艇言的衣角,

哭的撕心裂肺:“我不要小叔变成星星!”小叔安慰她,“没关系的阿榆,以后,

会有人来代替小叔爱你,你会和他结婚相爱,小叔到那时,就在旁边看着你幸福好不好?

”她哭得更凶了,抱住小叔叔哭嚎,“那阿榆就嫁给小叔,

这样小叔就可以一辈子陪着阿榆了!”小叔听后神情一滞,旋即反应了过来嗤笑,

像哄孩子般揉了揉她的头,不以为意地回应她,“好。”白榆高兴坏了,

她可以和小叔相伴一生,死后去天空上当星星了。所以小叔的这一声好,白榆记了十年。

白榆躺在躺椅上,乌云遮住了她头顶天空的星星。她眸子一沉,

彻底沉寂在了没有星星的黑暗里,哭得泣不成声。星星没了,她也要没了,

自己再也不能陪小叔相伴一生了。.....最后,白榆默默地看着电子钟表上的显示。

轻声喃喃:“小叔,我们只剩四天了。”第二天,白榆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小时候抱不完的布偶,成年后华丽的裙子,用不完的包包。都是独属于宋艇言给她的宠爱,

可是现在,白榆将这些都送去了孤儿院。一直到晚上再回到家,白榆看见别墅里灯光亮起,

心中不由一喜。是小叔,小叔终于回来了。可是她开门后神色一滞,是许沐柔。

许沐柔见到她,眸底是掩不住的厌恶,反应过来后又换上微笑:“阿榆,你回来了,

你小叔因为找你都急坏了!”白榆手握紧,急坏了?是不是说明在小叔叔心中,

也是担心她的。“你去哪里了?”一道清冷的声线从里面传来,来人鼻梁高挺,

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就连皱眉指责都好看得让白榆心头一颤。宋艇言见白榆没有反应,

好看的眉眼蹙起,眸底还有微不可察的担忧。“随便走了走。”白榆胡乱寻了一个借口。

宋艇言脸色瞬间难看:“房间里的东西呢?”说着走近白榆,眼神盯在白榆身上,

似想看去缘由,骤然,在他低头的一瞬,猛地一把攥起白榆的手,“我送你的手表呢?

”声音中含了颤意:“白榆!你这是要离开吗?!”3那手表是她十八岁的礼物,

当时的白榆喜欢的不得了。“小叔,我会戴着它一辈子的。”白榆被宋艇言手上的温度烫到,

下意识把手挣开:“手,手表不小心坏了,我拿去修了。”她紧张得愣在原地,

明明之前做梦都想碰到的手,现在却成了伤害她的利器。宋艇言手中突然一空,

蚀骨的凉意停在手心,他的心中骤紧。为照顾白榆前,宋艇言的职业曾是名法医。

后为了给白榆更好的生活,宋艇言才开启了后来的商业神话传说,虽说已经过去了七八年,

可曾经身为法医的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这股很不寻常的凉意。下一秒,他逼近白榆,

眸光锐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边说边伸手要触摸白榆,刚刚的那种触感,

让他感到很熟悉,就像在尸检台上触摸到的死者一般。一想到这种触感在阿榆的身上出现,

他的眼神变了。“阿榆,把手给我!!”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让白榆心中一宕。

小叔手上剖过的死者不说一千也有一万,只要一检查,肯定会发现端倪。两人对峙,

千钧一发。“阿榆小孩子嘛,有点脾气很正常。”许沐柔笑脸盈盈,

上前挽住宋艇言的胳膊晃了晃:“别搞得这么僵硬嘛,

不如我们把刚刚买的结婚装饰拿出来一起装饰一下?”白榆鼻尖一涩,

之前听到小叔结婚和现在结婚装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观感完全不同。她默默离开,

将自己关进房间。好巧啊,她魂飞魄散的那天,正是这里喜气最浓的时刻。突兀地,

一道敲门声响起,来人是许沐柔。

“阿言问我开哪辆车回去...”说罢言语开始扭捏羞红了脸:“阿言的车我不好意思开了,

因为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在车上......”一下,白榆就想明白两人发生了什么,

心痛地咬唇。可是许沐柔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所以我们就想用一下你的车。

”说着手已经触碰到了桌子上的车钥匙。“不行!

”白榆恍然想起她的车早就在崖底摔成了个稀巴烂,连忙过去阻止许沐柔的动作。瞬间,

车钥匙就被两人同时拽着。白榆抬头,看见了许沐柔眼里的恶毒。她一时发愣,

对面就已传出声音:“给我啊,精神病!”白榆浑身一怔,

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沐柔反问:“你说我什么?!”谁知,许沐柔露出得意的表情,轻声嘲弄,

“神经病啊。”靠近白榆看到她泛红的双眼,取悦了许沐柔:“你不就是精神病吗?

”“不止你,你全家都是啊,不然,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呢?”“许沐柔你闭嘴!

”白榆双眼通红,她怎么被骂都可以,唯独不允许自己的父母被这样侮辱,“闭嘴!

”她扑上前去,一把掐住了许沐柔的脖子:“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你没有资格……”话还没说完,在许沐柔的得意一笑中,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白榆,

你在干什么?!”宋艇言不知何时醒了,他站在门口,满脸怒容的瞪向白榆。

4许沐柔噙着泪,顺势柔柔弱弱地倒进宋艇言怀里,“你别怪阿榆了,也是我,

要用阿榆的车...”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我没想到,阿榆不光不同意,

还在我碰到钥匙的时候瞬间就变了脸色,把我推倒在地,说我没有资格用她的车,

更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不过几句话,白榆在她的描述下就变成了一个只会嫉妒的疯女人。

白榆气得胸口发抖,“我没有!”她看向宋艇言,满眼通红,“是她刚刚骂我是精神病!

”白榆眼睛紧紧地锁在宋艇言的身上,小叔应该知道的。小时候她曾被校园霸凌,

其他同学都骂她是精神病,当时小叔气得直接要学校给他一个处理结果,

不然就撤销对学校的资助。可现在,她在接触到小叔冰冷的目光时,心脏被深深刺痛。

“太让我失望了白榆,这种事情你都要拿来污蔑沐柔!”宋艇言满眼失望,

看她的眸底换上不耐,“什么精神病,沐柔根本就不知道白家的事情,

你快点道歉把车钥匙给沐柔!”这一刻,白榆吞掉了嘴里所有解释的话。

紧紧攥住手里的车钥匙,不能让他们拿上车钥匙,不然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很快就会被知道。

见她如此固执,宋艇言强压住内心的怒意,“你真是被我惯得无法无天了!

”说罢伸手就要去抢,可动作到一半,他便停滞住了。脸上露出了愕然。倏地,

白榆人中处一阵温热,是鼻血,白榆满脸灰败地摸上鼻子,扭过头去。宋艇言愣住,

视线直直地停留在白榆手上的鲜血处。“阿榆,你.....”他抬手要去触碰。

却被白榆下意识躲开,她不想自己已经是尸体的事情暴露。“阿榆,告诉小叔,你怎么了?

”看见白榆这幅受伤的样子,宋艇言一阵心痛,什么时候,他的小阿榆不像从前那般明媚了,

就连他想去触摸一下,都变得这么难。白榆捂住人中,被小叔眼里的心疼一下扎到。

这么多天的委屈和无措一下袭来,她的嘴嗫喏地想要张开,“小叔,

我其实已经.......”即将她要说出真相时,剩下的话却被许沐柔的声音打断:“呀,

阿榆怎么流鼻血了!”许沐柔言语间全是惊讶,

“一定是我刚刚看你在桌子上狠狠磕了一下鼻子才这样,刚刚没有流下来,

怎么你小叔一来就流下来了?”一瞬间,宋艇言眼神中的担心全无,

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难以置信。“白榆,你这么能这么没有下限?!”宋艇言气得怒吼,

收回自己的手。白榆眸光深深地看向小叔,一字一句地反问道:“小叔,你为什么?

不相信我。”白榆的眼里带了哀戚,带了期盼。

可宋艇言的话却又冷了几分:“沐柔是我的未婚妻,你只是我的侄女,

而且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相信她难道相信你吗?”说完转过身去,

“你从现在写一万字检讨明天给我,不然,你不许踏出房间半步!”从小到大,

白榆一直都是被小叔偏袒的那一个。可今天,他偏袒了另一个女人白榆站在原地,

看见被宋艇言抱回房间的许沐柔下巴搭在宋艇言肩上,笑得挑衅。“吧嗒!

”一滴又一滴的鼻血掉在地上,白榆垂眸,看到胳膊上开始显现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连线的泪又流在伤口之上。她踉跄的回到房间,将第四页日历缓缓撕下。“小叔,

我只有三天了,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5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白榆倏然无法抑住身体的痛意。“噗!”一口鲜血,吐得满地都是。镜中,她模糊的视线里,

看清了自己已然七孔流血的满脸,骤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

忍着痛趴坐在化妆镜前。用以往用了无数遍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抹。脸色太白了,

阴影打的不能太重,眼窝太深了,眼影也不能涂得太浓,口红不能用太深的,

不然就像个死人了。呵,白榆嗤笑,她不就是个死人吗?晚上,她不想把宝贵的时间,

浪费在禁闭中。所以她踉跄着起身,拿上笔和纸,她脸上苍白如纸,

疼痛带着手中的笔无比颤抖,额头上已经疼的冷汗四冒,

还是僵硬地一笔一划地写着每一个字。第二天一早,

白榆将写完的检讨书交到宋艇言手里:“对不起,我昨晚不该伤害婶婶的。”一声婶婶,

让男人僵硬了片刻。一时间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心中更是升上来了一股莫名的燥意。可下一秒,

他便被纸上的血给吸引了“这个上面怎么有血?”白榆低头,心尖苦涩,为什么还是有血,

明明,她滴上血以后都重写了,还不断地擦干,可是还是滴上了。

她尽力压住心头的紧张对上宋艇言的眼神平静解释,“对不起小叔,最近上火了。

”宋艇言愣住,可眸子里是分明的狐疑,“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声音冰冷,

眸中却有隐隐的担忧。白榆呼吸一滞,脑中不断地想怎么逃过。“快来吃饭呀,阿言!

”一道声音,让宋艇言愣在原地,看向站在餐桌旁的许沐柔,

眼里的柔光取代了刚才的犹豫:“吃完饭以后,我带你去检查”吃饭间,

许沐柔将玫瑰饼夹在了白榆的碗里,“听艇言说啊,你最喜欢吃这个了。

”白榆的眸子瞬间迟疑,眼神盯在从前最爱的玫瑰饼上。她如今虽然有实体,

但到底早就已经成了死人,这七天里,她虽可以留存在世间,却不能再吃人间的食物。

见白榆没有动作,宋艇言训斥的声音响起,“沐柔给你夹的,你就吃掉。”闻言,

白榆敛起心中的失落,拿起玫瑰饼放在嘴边,闭了闭眼,一大口塞了进去。

以前甜涩的感觉消失殆尽,白榆只感觉似一大口滚烫的铁水灌入喉咙,刺得她再也忍不住,

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全都吐了出来。白榆突然的反应让许沐柔红了眼睛,她看向宋艇言,

眼里全是委屈。“阿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闻言,宋艇言脸色骤变,

揉了揉许沐柔的头轻声道:“不会,我去看看。”说着他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卫生间里,

白榆吐过后感觉到胃里的灼感消减了一些,抬头看了眼苍白的脸轻笑。看来自己硬撑不了呢,

等会,要找个借口离开了。这样想着,她转身拉开卫生间的门,直直对上门口的宋艇言。

她动作一滞,心底闪出期待,小叔是来关心自己的吗?“白榆,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借口,

这顿饭你必须要吃掉。”6说完,他就拉着白榆回到了餐桌旁,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后,

才回到了许沐柔的身边。白榆抬头,先是看了宋艇言一眼,此刻,他正忙着安抚许沐柔,

察觉她的视线,又回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白榆压下心中的哭设,抱起碗,

强忍着痛意一口一口将饭塞进嘴里,火烧般的痛意一点一点烧过她的喉咙,五脏,胃,

她好像被人灌进了岩浆,整个人从中间被生生劈开。看她塞完饭,

宋艇言的眼神总算落在她的身上,突然开口问道。“你房间里的那个倒计时日历是怎么回事?

怎么只有三页了??”听到宋艇言的话,白榆下意识的紧张:“小叔,

你怎么可以进我……”可宋艇言却不管,皱眉问道:“我问你那日历是怎么回事?

”想到最近几天白榆的种种奇怪表白,宋艇言内心产生了一丝不安。白榆低下头,

闷声到:“三天以后是小叔的结婚日子,我怕自己忘记了。借口和时间刚好对的上,

宋艇言心中的不安也越发浓重。可看着白榆惨白的脸色,他还是按下了心中的不安,

牵着许沐柔走了出去。“今天我们要去看婚纱,中午的饭,你自己解决。”白榆点了点头,

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但想到,小叔似乎放了方才说要带她去检查,心里又是轻松,

开口道“好的小叔,好的婶婶。”傍晚的时候,白榆去了殡仪馆。为她的死,

做最后一件身后事。她要去和那里的工作人员讨论一下,她自己的身后事。“你们这里埋尸,

除了火葬还有海葬,是吗?”“是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怜悯,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给自己料理身后事的吧。白榆忽略掉工作人员眼底的怜悯,

笑道:“那我海葬吧。”工作人员看着眼前好看破碎的女孩,

忍不住问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白榆面色平静,“因为在陆地,太麻烦星星了。

”星星也会厌烦的。所以她决定,还是将自由还给星星吧。

将让自己沉尸到星星看不到的海底,安安静静的走。“还有,这封信,有人来,

就给了他...”白榆眸中黯淡,嗓音嘶哑继续说道:“没有人来,就扔了吧。

”留下一信后,白榆回了家。但是,她进去发现,宋家别墅里灯火通明,

宋艇言正脸色阴沉地坐在客厅等她。看见她进来,宋艇言脸色阴沉更甚。

直直地从身后拿出一堆东西摔在了地上:“这些骨灰盒和寿衣是怎么回事?!

”“而且上面还有你的照片?!”7看见地上那堆东西,白榆心头狠狠一震。

这些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藏的很好了,为什么还是被宋艇言找了出来。

她神色慌乱了半晌,才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

抬头平静的解释道:“最近快到爸爸妈妈的忌日了,这些东西是给他们准备的,

我明天去墓园烧给他们。”宋艇言站起,满脸狐疑,“那上面你的黑白照片是怎么回事?

”宋艇言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最近,阿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质飘然的不像话。

“我的恶作剧,不过就是想看看,自己就算是这样,会不会也很好看。”“荒唐!

”宋艇言忍不住骂道,但是悬着的心缓缓落下,想了想,是了,阿榆最是爱美。

可能是声音太大,宋艇言想是不是自己骂的太过分了。声色缓和继续道,“到时扫墓喊我。

”可就算这样,他的语气中还是有隐隐的余怒,“至于那个骨灰盒,扔了吧。”一句话,

她挑选了许久的骨灰盒就被蛮横地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连带她的照片,也七零八落,

留不住,就像她的命一样,一开始就留不住。白榆低下头,红了眼眶,呢喃道,“不用小叔,

你去准备婚事吧,我就不当你的累赘了。”以后都也不会当了。

宋艇言都已经做好了她会开心的准备,却没想到会看见她摇头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他眼中满是诧异,白榆却已经先一步离开。可她却没有看到和听到。她身后的宋艇言,

眼底翻滚的情绪不断涌动,下意识出声:“阿榆,为什么你要这样想,

你永远不会是小叔的累赘啊。”白榆到了房间,手上紧紧地攥着振动的手机,

看着上面时钟即将归零。在做完所有身后事后,她彻底明白了这个世上不会有谁对她留恋。

每到这种时刻,她就没来由地害怕。真是可笑,明明都不怕死了,竟然还会怕死的过程。

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七窍流血的疼痛再次传来,她想找东西去擦掉自己身上血迹时,

门外响起了小叔的声音:“阿榆,你睡了吗?小叔想和你聊聊。”刹那,

白榆收紧了身子捂好伤口,声音里全是恐慌:“小叔,你别进来!”她不想,

这样丑陋的样子被小叔看到。可外面宋艇言却不罢休,皱眉道,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还没有说完,白榆就死死按住流血地方,可是太多了,

她用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意,对着门口一字一句道:“对不起小叔,我知道错了,

我不会再喜欢你了。”倏地,外面的声响停下,小叔好像离开了。脚步声刚落,

白榆就忍不住呢喃,她突然意识到,疼痛已经不止单单停留在她的五脏六腑,连她的骨骼,

四肢都似被万蚁啃食。她绝望地喃喃,“小叔,我好痛啊,我好痛啊,

小叔..”说着她大颗大颗地落着泪,捂住胸口,腾出手抹泪。恍然,她眼神聚焦,

这才看清手上满满的,全是血。混着血,白榆无声勾唇,快要死了吧,白榆原以为,

她不想死,可没想到,她在极致的疼痛背后,竟有一种解脱感。不知疼了多久,

白榆在渐渐失去意识之前,用最后的力气起身扯掉桌案上的一张日历。绝望自语:“还有,

两天。”8第二天醒来,白榆在别墅里晃了一圈,都没有找见宋艇言和许沐柔。此时,

正好接到了遗产继承的电话。之前自己父母的遗产留给她时,需要她自己想调动时再去调动,

而她在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请那笔遗产。现在到账了,

白榆去了趟银行将白氏所有的遗产都转到了一张卡上。拿上银行卡,放在了宋艇言的书桌上。

这样,也算是还了小叔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吧。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

打开抽屉放了进去,刚放下,她就看到了抽屉的文件底下,有一角颜色奇怪。她伸手抽出,

眼神滞住,视线紧紧地放在那一沓东西上面。白榆手中拿着的,分明是她自己的照片!

白榆的呼吸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滞住,不由用手在上面摩挲,心头生出诧异。

小叔竟然会留她的照片,为什么?一转身,她就看见了门口的宋艇言。宋艇言垂眸,

一眼看见白榆手中的照片,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抢过白榆手中的照片,

冷声质问:“谁让你翻我东西的?!”白榆下意识回缩,好疼,还好她穿着厚厚的衣服,

不然身上青白的尸斑就要被宋艇言看到了。“我.....”白榆抬头,

眼眸中忍不住有了隐隐的期待:“小叔,为什么你会放我的照片?”霎时,宋艇言面色凝固,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为什么...”“阿榆,你不会觉得艇言喜欢你吧才藏你的照片吧。

”许沐柔眸子在注意到白榆眼神后一沉:“你一定是误会了,是知道你要过生日了,

我和艇言说给你做个生日相册才存了你的照片的。”宋艇言本没有反应,

听见‘喜欢’二字时似又被什么东西惊醒,垂眸,拿起照片甩开白榆。

许沐柔继续说道:“你不会想什么别的吧?”“我...”白榆还未开口,

便看见了宋艇言拿起打火机,将照片点燃。“小叔!”她大喊,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艇言手上的照片骤然被火吞没。“......小叔,为什么。

”火光一起吞掉了她的眼泪,都消散在空中化为灰尘。她想,她应该也被一起烧掉了,

连带着她的魂魄,不久也要化为灰烬。想此,白榆垂眸,心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抬脚要离开。“站住!”声落,白榆的脚步顿住,身后响起宋艇言的声音。她转过身去,

看见宋艇言用指腹捻了捻空中的灰尘,鼻梁翘起,眼神锐利,

出声询问:“你身上怎么有尸臭?!”随着宋艇言抬脚靠近,她慌乱解释,

“我去学了一些法医的知识。”宋艇言皱眉,见此白榆提高声量,“你以前能当法医,

我就不能吗?”宋艇言眉头拧的更紧,她不会是因为自己是法医,才去做这些事的吧。

他皱眉,“阿榆,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该.......”说到一半声音就被打断,

他瞳孔皱缩。白榆的鼻子突然再次流血,更恐怖的是,眼角甚至也落下了血泪。

白榆一下子慌了,捂住脸,想跑出去。蓦然,手被宋艇言拽住,“你.....”白榆转身,

一下就看到宋艇言瞪大双眼。“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宋艇言刚说出声,

身下的手就用力缩紧,联想到之前很多事情。阿榆最近越来越不对劲,瘦的可怕,

脸色苍白得可怕,就像一具尸体一般。一下,他心脏似被人狠狠揪住一般。

他又想到了今天本该带她去检查,却因一时被她婶婶两个字给弄的心发堵,这才忘记了这事。

许沐柔开口,“是啊,阿榆你的身体似乎.....”“闭嘴!”许沐柔还没有说完,

宋艇言就出声打断。不等白榆回应,强硬地拉上白榆的手臂向外奔去,“现在就和我去检查!

”“小叔.....”手上灼烧的疼痛刺的白榆生疼,密密麻麻得,竟然痛的让她贪恋。

她虚弱的反抗,在接触到小叔的眼神时滞住。她看见小叔眼神的一瞬间就明白了,

今天这个医院,她是必须要去的。到了医院,三人等在急诊科外。白榆慌乱地在原地踱步,

十二点快到了。9如果她每天那个时间的疼痛按时袭来,

小叔一定会发现她已经是个死人的真相的。可是想到现在,她又可怜的多了一丝期待。

小叔如果知道她已经死了,会不会难受??不过也可能是庆幸吧。毕竟,

要甩开她这个累赘了,终于不用有人,一直在他身后纠缠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医生拿着诊断书出来。医生先是古怪地看了白榆一眼,再是看向宋艇言。

“……白**”医生扫过许沐柔,缓缓说道:“白**身体很健康,生命体征显示很正常。

”白榆万万没想到,煎熬了这么久,最后居然等来了这么一个结果。她猛的扭头看向许沐柔,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她暗中干的“好事”。宋艇言紧拧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可是阿榆流了很多的血是怎么回事?”“是人造血包。”医生轻笑后看向白榆:“白**,

虽然人造血包没有毒,但是也不能故意乱用。”许沐柔解脱地叹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可能阿榆就是小孩子心性。”“毕竟之前我去要车钥匙还......”本来,

宋艇言狠狠松了一口气。可再听到许沐柔的话,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白榆推倒许沐柔的事,

面色骤冷。“为了装病骗我,就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宋艇言看向白榆的眼神,

冷到足以冻结盛夏的骄阳:“你想干什么?让我觉得你可怜,然后同意和你在一起?白榆,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没有……”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明知道他不会信,

白榆还是竭力否认:“我真的没有。”可她的否认,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

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宋艇言无比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把你养成了这个样子?

”那一瞬间,白榆只觉得万箭穿心。“我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走吧!。

”声严厉色的要求,也凉了白榆的心。回了别墅,还没有到十二点,

宋艇言直接将白榆关进房间。“你就在房间里面好好反省吧!”“阿榆!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见宋艇言愤怒的声音,白榆刚被甩进去就迅速回头撞上房门,痛声拍门大吼:“小叔,

对不起,我错了,放我出去好不好。”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不想生命就这样结束。

“别做梦了,白榆,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小叔的声音里全是怒气,也听得白榆无力。

她瘫在地上。没想到这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天,

她都没有办法听到小叔心平气和地叫她一声‘阿榆’。骤然,手机**响起,

白榆身子狠狠一颤。最后一次。果然,很痛,前几次所有的痛苦都疯了一样地叠加在她身上,

让她的每个感官都似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狠狠地刺进她的身体。她费力睁开眼,

发现她的身上早就流遍了血,连皮肤都几近透明地压抑不住身体上的划痕。慢慢,

她在疼晕之前,费力地爬向桌前,用力扯掉桌子上的那张日历。“只能,

再活一天...”可恍然,她的手上太痛了,用力下将后面的那张日历也一起扯下。

白榆的手垂落,眼皮覆下,呵,是在提醒她这个死人,最后多出的一天,也没什么用吗?

10最后一天,是宋艇言结婚的日子。白榆醒来,便哀求宋艇言,

说出之前他答应会和她一起吃一口蛋糕。宋艇言到底是没忍心拒绝,

僵硬地应了一声好后叫人把门开了。白榆梳妆打扮,连最后的疼痛都好像浑然未觉。

到了婚礼现场,很热闹,许沐柔一袭洁白婚纱,靠在宋艇言肩膀接受圈内名流的祝福。

小叔穿西装很好看,白榆一时看的发呆,他的臂膀还是以前那样沉稳有力,

就像当初将她从衣柜里抱出来那样,阳光为他渡上一层金光,惹得白榆心头一颤。

她看了很久,才扬起微笑将之前准备好的新婚礼物送给小叔。“小叔,新婚快乐。

”她由衷的祝福宋艇言,幸福安康,岁岁无虞。宋艇言握着礼物的指腹有些青白,

轻微地点头后问道:“你怎么把自己裹成这样?”白榆心尖一涩,“最近感冒了,

我才这样...”想到什么,“小叔你记得和我的那顿饭。”声落,

连小叔的回应都没有得到,就胆小地逃离了现场。留宋艇言一个人,

怔怔地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眸中晦暗不明。那其中涌动的压抑不住的情愫,

在白榆转身后倾泻而出。可惜,白榆看不到了。离开婚礼后,她回了别墅。

一个人摆好桌子上所有过生日需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从早上就开始做的蛋糕。

她小心翼翼地端在桌子上,害怕自己因为没有力气会摔倒,还放在桌子上慢慢移了过去。

她还一点一点用身体爬上了那棵榆树,站在最高处。就像小时候那样,想靠近光亮一点。

“砰!”吓得白榆手上的玫瑰饼都摔在树下,她抬头看去。是一架飞机,

飞机上飞下数不尽的无人机,无人机上挂满了彩带花朵。最后拼凑出一行大字,

“宋艇言爱许沐柔一辈子。”好大的阵仗,一辈子啊,小叔向来温柔,

宠一个人就会宠到极致。只可惜,那个人,不是她了。婚礼上应该很喧闹,

白榆就坐在树上静静地听着,恍若自己是一座孤岛,一缕幽魂。手腕上的手表慢慢旋转,

身体上的疼痛在她身上不断加持。其实,每次她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很多,

她白天有了人的反应和行动,只是因为习惯了,

习惯了每天身体上传来的那种生命消逝的感觉。终于熬到三点了,小叔快来了吧?四点了,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小叔怎么还是没有来?是有事耽误了吗?五点了,婚礼早就结束了,

可白榆还是没有等来宋艇言。白榆努力用身躯往问外探去,

却被身旁的树枝轻轻划了一下手臂。可是在她身上,却似腐肉被用力抛开的感觉。

白榆顾不得钻心的痛,只是失落的打通小叔的电话。很快,很快,自己就要走了,

再也没有将来,更没有来世。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再见到小叔一次啊。可是一次又一次,

都没有被接起。正当白榆对着手机发呆时,她看见了许沐柔的微博推送。

“和宋大总裁去度蜜月了。”这一刻,太阳彻底落下,白榆的心随之沉下。她也终于明白,

小叔不会来了。白榆独自一个人回了客厅,桌上的蛋糕已经开始化了,她端起蛋糕,

给自己点燃了最后一次蜡烛,闭眼许愿。阿榆,祝你生日不快乐。阿榆,

希望你死后不再痛苦。这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祝词。她坐在别墅里,慢慢等待阎王的到临。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阎王的声音响在白榆的头顶,她满眼空洞,近乎死然。“白榆,

七日已到,你的遗憾可否了却?”随着阎王的声音在阴寒的夜晚响起,白榆缓缓抬起头,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嗯,了却了,不过不是放下,而是死心。”说完,阎王点头。

白榆的身体慢慢僵硬,倒下,最后瘫在地上,被阎王送回了原本的悬崖底下。再然后,

是她的灵魂,她看见自己的魂魄慢慢变淡,她伸手到自己眼前,手指,胳膊,胸脯,腿,

全部化为虚无。虚无的人影消散在空中,带起了一阵风,吹灭蜡烛。白榆看着被吹灭的蜡烛,

笑得惨然,仅剩的双眼紧闭许愿:“愿小叔,岁岁无虞。”11四天后,

宋艇言从国外回到了宋家别墅,一眼就察觉出了别墅的异常。以往,

他出差回来白榆都会立刻扑到自己的面前。满眼期待,“小叔,

你去了国外有没有给我带好东西回来?”他握紧手里项链,这一次,白榆却没有出现,

整个别墅安静得可怕,没有一点生气。宋艇言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想起出发前他确实食言没有陪她过生日。旋即明白阿榆是还在和自己闹脾气,

忍不住皱眉道:“阿榆呢?”“这孩子,不会是还在生你的气吧。”许沐柔挑眉戏谑,

“都这么晚了,肯定又不知道去哪野了。”一个‘野’字,

彻底挑起了宋艇言内心那股无名的火气。“那就让她别进来了,把门锁上!

”许沐柔看见宋艇言生气成这样,高兴地去锁上了别墅大门。赌气好啊,

这两个人最好赌气一辈子,白榆一辈子都别回来。宋艇言虽这样赌气的说,

却还是忍不住派人去找。毕竟是他自己娇养带大的玫瑰,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她受什么委屈。

想起白榆在外面一个人说不定背着他哭,他心就忍不住揪起来。万一,因为自己没有找,

阿榆出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后悔死的。想此,他自己劝服通了自己,

大张旗鼓地调动了宋氏的所有人去找。等时,他焦急地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走,思绪烦躁,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阿榆的房间。“阿榆...”他忍不住叫出声,

反应过来后才忍不住低头嗤笑。攥紧手里的项链,这个项链是他给阿榆挑选了很久的项链,

想来,阿榆会喜欢。她的房间还是没有怎么变样,东西都还在,却没有了那个少女。

“阿榆的房间还是这么好看啊?”许沐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我看着这个布偶真好看,不如我拿走吧。”一步一步,许沐柔就想替代掉白榆在宋家位置。

“嗯...”宋艇言下意识不以为意地说道,可脚步又滞住,

“慢着...”宋艇言想了想又后悔,小姑娘回来别又不开心了,“你还是放下吧。

”许沐柔表面大方地放回。却在宋艇言转身的一瞬眸中染上恶狠,总有一天,

她会抢走白榆的一切。跟着宋艇言走到了别墅院子里。宋艇言僵直着脊背,

看见倒地的蛋糕和一桌的菜已经发臭。他眉头紧拧,心里有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阿榆再怎么样都不会这样糟蹋食物,更何况,那是她每次生日最喜欢的蛋糕。

阿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拿起手机,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呀!”许沐柔捂嘴,

“怎么连鲜花饼都被扔进地里了?”宋艇言顺着看过去,地上的鲜花饼哪里是被扔的,

分明已经在玫瑰花地里踩得稀巴烂。看来,阿榆不是出事了,而是闹了一场很大的脾气。

许沐柔故作大方。“算了艇言,你眉头拧成这样我会担心的,

我现在就给阿榆打个电话叫阿榆回来。”宋艇言捂住胸口的怒火,虽冷脸不说话,

但视线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担忧。“嘟...嘟...嘟...”几道声音响起后,

宋艇言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看向楼上,他没有听错。阿榆的手机在楼上!他在跑的途中,

还在楼梯上踉跄了一下,阿榆怎么连手机都没有拿走?!刚进门,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堪堪扶在门框上才站稳接起。“喂?宋总,白**的车昨天根本就没有开出去,

白**车的踪迹,最后出现在七天前。”宋艇言握着手机的手青白,

睫毛轻颤声音发抖:“在哪?”“在一座山崖处。”“哐当!”手机坠地,

他的心脏被狠狠揪起,七天前?山崖处?那现在呢?阿榆到底在哪?

12宋艇言疯了一样地要转身出门,被身后的许沐柔拦住:“艇言,你要去哪?”“闪开!

”,宋艇言毫不留情地甩开身前的许沐柔:“阿榆的车七天前出现在山崖,她一定是出事了!

”“可是,那不是七天前吗艇言,你先冷静一下,这样的状态开车往山崖上走不安全啊。

”许沐柔看似格外担心,但其实恨不得宋艇言这辈子都找不见白榆。对啊,七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