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

谢瑾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下地一瞬间脚心的痛感传到大脑，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即使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她拿出药瓶吞下一粒，起身下楼，管家出现在谢瑾眼前，“先生吩咐了，你在这没资格站着，先去祠堂赎罪吧。”

谢瑾点头跟着去了祠堂，霍明月的牌位映入眼帘，管家将所有垫子撤走，“跪满三个小时才能吃饭。”

谢瑾跪在硬石板上，唯一一盏长明灯陪伴她。

三小时过去，谢瑾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扶着墙拖着腿艰难行走，一道阴影出现在面前，她缓缓抬起头。

“疼吗？这点痛连明月承受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谢瑾抿嘴沉默没有反驳，霍明月坠楼的那一刻有多痛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霍明月内心日日夜夜的煎熬比死亡痛。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我怕霍总不尽兴。”

霍明也看着谢瑾满不在乎的样子，怒火一下被点燃，“谢瑾，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是吗？”

谢瑾面无表情冷漠盯着霍明也，“对，谁的命我都不在乎。”

霍明也气极了让人将谢瑾拉回祠堂继续跪着，什么时候低头了什么时候吃饭，谢瑾忽然开口喊住霍明也，“霍总，我这算是工伤，没有医药费吗？”

霍明也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扔在谢瑾脸上怒吼：“滚。”

谢瑾在祠堂从白天跪到深夜，胃里早就翻来覆去绞痛，她却没有喊一声痛，对谢瑾来说这些伤痛跟在监狱里遭受的不值一提。

别墅里的佣人都下班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就着矿泉水和面包果腹，坐在角落数着霍明也给的钱。

刚好够一张机票的钱，她翻看着机票航班，最近的一班在一周后。

最后一周的时间，就当是为霍明月赎罪吧，谢瑾头抵在墙上暗暗的想，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久她都没能和霍明月说说话，是自己没能保护好霍明月。

谢瑾感觉头一些重，她靠在墙上陷入昏迷。

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谢瑾睁开眼是在医院，刚想起身就感觉双腿像是被人打断一样，稍微动一下就痛苦不堪。

谢清推开病房门进入，看见谢瑾醒来微微一笑，“姐姐醒了？”

她上前牵住谢瑾的手，一副亲昵的样子，谢瑾知道这些都是谢清的伪装罢了，她甩开谢清的手，谢清收回脸上的笑容。

“谢瑾，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副高傲的样子，要不是我替你求情，你大概已经死在祠堂了。”

谢瑾扯了扯嘴角，“你有事吗？我记得我和谢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谢清莞尔一笑：“谢家不需要你这样的杀人犯，霍家也不需要，”她拿出一张请柬放在谢瑾面前，“我和明也下个月结婚。”

谢瑾看都没看一眼，冷淡说着：“恭喜，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瑾，因为你霍明也这些年一直活在痛苦离里，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陪他疗伤。”

谢清没在谢瑾身上看见任何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满，“不过还要谢谢你的成全，毕竟要是没你做的事，我也不会成为明也的妻子，既然你配不上他，还是趁早离开。”

她踩着高跟鞋离开病房，谢瑾看着谢清留在桌上的请柬，记忆回到她和霍明也订婚时。

霍明也端详着各种请柬拿不定注意，“阿瑾，你觉得哪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