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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伪装第16章

过分伪装第16章

发表时间: 2025-05-13 15:48:34

"柳秘书,"苏听晚的声音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

"麻烦帮我跟霍总请个假,家里...出了点事。"

她甚至没等柳思思回应,就跌跌撞撞地冲向电梯。

手指疯狂按着下行键,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快点...求你了..."她低声呢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终于,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门开的瞬间,她几乎是冲了进去。

医院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惨白的灯光照在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苏听晚仓皇的身影。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引得几个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不知名的花香,让她的胃部涌起一阵恶心感。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她看见了站在VIP病房门口的顾时禹。

今天的他没有穿白大褂,一件浅灰色高领毛衣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清瘦挺拔。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盛满担忧,在看到她的瞬间,那双总是沉稳的手竟微微颤抖了一下。

"顾医生!"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顾时禹快步迎上来,下意识想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在即将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硬生生收了回去:"你先别急,警方已经在查了。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苏听晚的呼吸停滞了。

病床空荡荡的,雪白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输液架上的药袋还在匀速滴落,心电监护仪的导线垂在床边,几个电极片孤零零地贴在床单上。

床头柜上摆着她上周带来的百合,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监控呢?"她转身抓住顾时禹的袖子,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顾时禹领着她来到监控室。

保安调出今早的录像,画面里的走廊始终空无一人,病房门也一直紧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护士推门查房,才发出第一声惊叫。

整个过程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不可能..."苏听晚盯着屏幕,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顾时禹沉默片刻,突然压低声音:"苏**,你想一下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苏听晚头上,她心里咯噔一下,反复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上次在夜色酒吧把苏佑泽给得罪了,现在绑架她母亲来威胁她?

出租车在苏家别墅门前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苏听晚跌跌撞撞地冲下车,疯狂拍打着那扇鎏金大门。

铁门上的欧式雕花硌得她手掌生疼,汗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混合着眼角的泪水一起砸在台阶上。

"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苏佑泽!周莉!给我出来!"

过了足足五分钟,大门才缓缓打开。

"大**回来了。"

开门的佣人王妈见到她先是一愣,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朝屋内喊道。

语气里没有惊喜,只有一丝微妙的尴尬,在苏家连佣人都不待见她。

客厅里,周莉正悠哉地品着红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那件墨绿色旗袍泛着丝绸特有的光泽,衬得她肤白如雪,完全看不出已经年过四十。

新做的玫红色指甲在骨瓷杯壁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哟,稀客啊。"周莉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

"怎么,终于舍得回来看你爸了?可惜他今天去打高尔夫了。"

"我妈在哪?"苏听晚的声音冷得像冰,双手撑在茶几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周莉这才抬眼,涂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你妈?那个植物人?"

她嗤笑一声,红唇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我藏她干什么?晦气。"

"少装蒜!"苏听晚一把掀翻茶几,昂贵的骨瓷茶具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动静惊动了楼上的苏佑泽。

"我的好妹妹,你发什么疯?"苏佑泽趿拉着拖鞋下楼,脖子上还留着暧昧的红痕。

"我们现在忙得很,公司又谈了几个大项目,哪有闲心管你妈?"

周莉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听说你最近在霍氏混得不错?怎么,攀上高枝了,连自己亲爹都不认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苏听晚,"还是说...你那个金主满足不了你,所以回来撒气?"

苏听晚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的不屑和厌恶太过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以她对周莉的了解,如果真是他们做的,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得意洋洋地炫耀了。

"真不是你们?"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一直强撑的那口气突然泄了,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爱信不信。"周莉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向楼梯。

"要我说,你不如去求求你的那些金主,让他们帮你找找?毕竟..."

她回头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伺候了那么多人,总该有点回报吧?"

苏听晚的指甲再次陷入掌心,但这次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苏佑泽在身后阴阳怪气地说:"别忘了下个月是爸的生日,你这个'孝女'可一定要来啊。"

走出苏家大门,炙热的阳光照在苏听晚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站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个植物人,能去哪里?

一定是有人带走了母亲。

可为什么没有人打电话来要赎金?为什么没有人发消息来威胁?这种诡异的沉默比任何恐吓都令人窒息。

苏听晚几乎跑遍了整座城市。

从母亲最爱的画室到常去的茶楼,从城郊的疗养院到童年的老宅,一遍遍推开陌生的门,又一次次失望地离开。

每个地方的工作人员都用同样困惑的眼神看着她,给出同样的答案——没有见过,没有来过。

苏听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医院。

VIP病房走廊的长椅上,苏听晚蜷缩成一团。

汗水混合着泪水滑落,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