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声进门时陆甜不在堂屋,应该是躲回屋了。“你们是谁?为何来我家?”他声音沉而有力,
一院子十几人几乎同时转头看他。曲声观察来人,除张桂花和陆伯年,其余人都不认识。
看装扮,像是家丁护院。张桂花拉过一个领头的指着曲声,告状似的说:“就是他,
是他把陆甜抢走的,不是我们不把人送给王老爷。他武艺高强,把我儿子腿都打断了,
我们不敢不从。”“余管家,人也帮你们找着了,我和我家男人可以走了吧?
”王老爷左等右等不见陆甜,差人到了小河村两次。怎料张桂花陪着陆松最近都在医馆,
陆伯年为给儿子筹钱治腿,在码头找了个搬扛的活儿。昨天回家拿换洗衣物,
这才被王老爷派的人抓了个正着。夫妻俩哪敢说自己把人嫁了,只能说是曲声抢走的,
还把被齐飞打的伤赖在曲声身上。余管家尖利的声音刺得曲声挖了挖耳朵,“走?想得美!
陆甜嫁人这么些日子,已破了身,王老爷早不稀罕了。只是这抢亲的人,我们得教训教训。
”“你们不能走,完事儿后你们还得把陆甜交给我,我们王家有的是老光棍,
不在乎干不干净。”“强抢民女的事儿我们王家不干,嫁女儿的事,还得你们当父母的做主。
”话毕,手一挥,就有俩打手将夫妻俩制住。余管家转向曲声,见他立在那,
颀长威武身躯不因他的话有丝毫退缩。也不因对方人多有丝毫惧色。只见他将衣摆一甩,
往腰带里塞,紧着护腕睨着余管家:“怎么,今日是想逼着我写休书?”余管家冷哼一声,
十分不屑,“你说对了,不过现在求饶也晚了,这顿打你必须得挨。敢跟我们王家抢人,
找死。”说罢,他身形一退,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听说你武艺高强,
我们兄弟俩…啊…哎哟!”俩大汉话未说完,“咔咔”两声,手臂已被曲声卸掉,
胃囊挨了两脚,滚在地上不停吐。呕吐物伴着灰土,一脸腌臜。可他怎么出手的,
竟是没人看清。躲在窗缝看到陆甜见对方这么多人,怕曲声吃亏,
拿了婚书和断亲文书就跑出来。“别打了,别打了。”她立在堂屋,吓得腿肚子转筋,
断亲文书被攥出褶皱,“别打了,不是我相公抢的我,是张桂花逼死我,他把我救了。
他不曾打人,是张桂花和陆伯年自愿把我嫁给他的。”“他们得了五十两,
还心甘情愿与我断亲。我有文书的,不信你们看。我与他们已经断亲,他们没资格嫁我了。
”她太紧张了,说的话都有些没条理。陆伯年大骂:“你个白眼狼,白养了你这么些年,
吃里扒外的**。”真相要是被知道,他们一家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曲声冲过人群将她推进屋子,“别怕,只要你不在,我就吃不了亏,快进去。”陆甜瘪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