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府里传来父亲暴毙的消息。我手中的玉著一顿。父亲虽然瘫痪在床,
但不至于死得这么快。我想其中离不开母亲的手笔。次日清晨,我换上素白丧服,
和宋砚棠一同前去。父亲的棺椁停在裴府正堂,香烛缭绕,纸钱纷飞。
母亲一身缟素跪在灵前。她一见到我,踉跄着扑过来,
死死攥住我的裙角:“昭意……娘错了,娘真的错了!求你原谅娘……”我垂眸看着她,
缓缓抽回衣角:“有些人不值得原谅。”她浑身一颤,随即猛地转头,
怨毒的目光钉在角落里的裴锦瑟身上。“都是这个**!她和她那个**的娘一样,
都是祸害!”她疯了一般冲过去,揪住裴锦瑟的头发往外拖。在众宾客诧异的目光中,
她尖声叫道:“我告诉你们!她就是个野种!她娘爬了裴远山的床,
生了她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啧啧,
真是不知羞耻……”裴锦瑟缩在角落,捂住耳朵。可那些议论声仍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弹幕在我眼前疯狂跳动:【妹宝!快去杀了她吧!】【杀了她!你就能为自己报仇了!
】这些弹幕不停地怂恿我去杀裴锦瑟。可我知道,这不过是裴锦瑟的奸计。若我当众动手,
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见我一动不动,裴锦瑟咬了咬牙,冲出房门,
一头扎进了后院的深湖。“锦瑟——”裴景之见状,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她。
可就在他即将抓住她时,突然身子一沉。没抽搐几下,他就彻底沉了下去。
“景之——”母亲尖叫着让人下去打捞。可最后却只捞上来一具没了心跳的尸体。
反观裴锦瑟,在仆人的救助下,踉跄着爬回了岸上。她蜷缩着身子,
哭道:“我的出生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自认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们为什么要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