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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5-05-09 20: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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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谢庭洲有一座“红楼”,里面养着他的“十二金钗”。

每年他的妻子虞知意生日,他都会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然后他当着虞知意的面占有那些女人,最后再丢给虞知意亲自帮他**。

今年是第十三个,

当他再次把满身吻痕的女人丢到虞知意面前时,虞知意第一次说了“不”。

......

“你说什么?”

谢庭洲系皮带的动作停下来,眯着眼看虞知意,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吃醋了?不再装你那副无欲无求的大度样子了?”

虞知意抿紧唇没说话。

她的手提包里有一张医院诊断书,她生病了,就快死了,还剩最后一个月可活。

最后一个生日,她的愿望是自由。

“谢庭洲,我们离婚吧。”

几个字很轻地从她唇间溢出,谢庭洲身体一僵。

他身后的沙发上,爆发出男人们的哄笑声。

“虞知意,你这次玩得够大啊,连离婚都说出来了。”

“为了挽回谢哥的心也是拼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是吧?当舔狗这么多年,一下子支棱了还真叫人不习惯。”

“这么多年真是看腻了,谁不知道她爱谢哥爱得要死,连给小妾擦身体的事都没少做。”

“她要是真能和谢哥离婚,我给她一个亿。”

谢庭洲也笑,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全部喷在虞知意脸上。

他用手指戳了戳虞知意的额头,“出息了,都能说出离婚了,下一步是不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自己快死了?”

虞知意瞳孔一震,又很快归于死寂。

是,她确实快死了。

但他不在乎,所以也没必要知道。

包厢里的男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来吧,下注!我赌她十分钟内就要反悔,谢哥给她个好脸色,她立马就缴械投降。”

“我压一百万!”

“我跟三十!”

一片乌烟瘴气中,虞知意却只是盯着谢庭洲的眼睛。

“谢庭洲,你就说答不答应,答应的话我准备离婚协议,不答应我们走诉讼......”

谢庭洲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眼里发出狼一样的光,“**真要跟我离婚?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包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刚才还在嬉笑怒骂的男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谢庭洲。

虞知意眼里也闪过一丝讶异。

相识二十多年,在一起十三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从没说过一句脏话,即便是在最恨她那些年,也没说过,风度是这个男人最好的伪装。

可是现在,他急了。

“是,我真要离婚。看样子是没法协议离婚了,那就走诉讼吧,我会找律师给你发函。”

她说完这句就要走,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了回去。

谢庭洲死死按住她,“虞知意,你哪来的底气说离婚?想看你爸妈饿死街头?“

“你爸躺在ICU烧钱,一天一两万,没有我谢庭洲,他那把老骨头早被扔出来了。”

“还有你妈,家里都破产多少年了,还在装贵妇,天天除了逛街就是在手机上买东西,你养得起她?”

“信不信你离婚,你妈第一个跪在我面前求我别离!”

虞知意怔怔看着他。

他是真的恨透了她,所以就连她爸妈——以前他最敬重他们,现在在他眼里,他们也变得这样不堪。

谢庭洲以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从小认识,家里世代经商,算得上门当户对,长辈也一直把他们当青梅竹马撮合。

但那时虞知意有心仪的男孩子,是她学校的校草,她当时还傻傻地让谢庭洲当军师,帮她追那男孩。

她那时并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谢庭洲一直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年。

那时她家已经破产了,谢家尽心尽力帮他们,不仅偿还了债务,还继续供她在国际学校读书。

而她也在谢庭洲一日日的陪伴中,渐渐爱上了他。

后来两人顺理成章结了婚。

婚礼上,却闯来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当年虞知意喜欢过的校草。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跪在虞知意面前痛哭,说自己没用,所以让她为了钱嫁给不爱的男人。

谢父当场气得心脏病发作,送去医院没救回来,一命呜呼。

谢母受打击太大,整个人都变得神智不清,至今仍住在疗养院。

从那一天起,谢庭洲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冷静地处理好父亲的身后事,接管了家里的公司,用短短几年把公司做到之前的十倍规模。

与此同时,也开始了对虞知意漫无止境的折磨。

“虞知意,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嫁给我?我从没强迫过你......”

无数个夜晚,他喝醉后猩红着眼,掐着虞知意的脖子质问。

虞知意起初不断解释,她是爱他的,嫁给他不是为了钱,

年少时那段懵懂的感情,她早已经抛到脑后,现在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他不信。

他的父亲因她而死,他的母亲为她而疯......他恨她,曾经他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时间久了,虞知意也放弃了挣扎,默默承受着他对自己一切的报复。

她不怪他,因为确实是她欠了他的。

可是这些年她也还回来了。

人生的最后一个月,她只想安静自由地度过。

虞知意压下心里翻涌的思绪,抬起头。

“谢庭洲,我父母这些年确实花了你很多钱,我替他们谢谢你,但是以后,就别管他们了吧。”

她就快死了,连自己都管不了,又怎么管别人。

谢庭洲脸上浮现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