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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半仙日常

七十年代,半仙日常

七十年代,半仙日常

作者:牙不白
分类:言情
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5-05-07 14: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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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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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半仙日常》是牙不白创作的短篇言情小说,主角明夷张秀芳在牙不白的笔下变得活灵活现,就好像置身其中一样,是一本值得阅读的短篇言情小说,《七十年代,半仙日常》讲的是:“狗爪子不想要喽就给你折掉喽。”她微微一笑,颊边小酒窝浮动,妖气横生,“下次再来,直接剁掉。”……

精彩节选:

棺材里的老头眼睛是真的睁开了!

他从小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一双眼招子练的凌厉无比,小二以自己的小兄弟发誓,绝对绝对没有看错。

常文雄瞪他一眼,“一把破嘴瞎几把胡沁,动你个蛋的动。”

他又看了眼明夷,“走吧,大侄女,跟叔进屋喝酒去。”

常文雄一双粗手直勾勾就要去摸明夷脖子,明夷后退一步轻巧避过,“喝酒不急,我先把你爹这事儿解决一下。”

这话说的不客气,常文雄想发火,看到明夷露出白生生一截脖颈,又全成了熏心**。

棺材里头,常老头穿一身紫色寿衣,一张脸青白,眼睛凸起,只见眼白不见眼瞳,脸上脖子上一根根血管凸起像胀大的蚯蚓,看着确实吓人。

常文雄没想到小姑娘胆子还挺大,竟是一点不害怕。

他爹这样子,别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看了都有些腿软。然后常文雄就看到,明夷竟是翘起了唇。

她在笑。

此情此景,着实诡异。

院子里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阴风呼啸,隐隐有哭声凄迷。

常老头忽然坐了起来,发出的嘶哑女声,“小丫头,你要拦我?”

这一幕,诡异至极,小二小三扭头就想跑,却似被拴了绳子的驴,一个劲儿在原地打转。两人吓得屎尿齐流,跪倒在地只会磕头。

“鬼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鬼娘娘,我回去一定给您烧多多的纸钱,日日香烛供奉你啊!”

就连常文雄也软了腿脚,手紧紧握着后腰上凸起的一块,心底才又有了些底气。

明夷脚尖轻点,轻身一跃,便坐在了那棺材板上,同“常老头”肩并着肩,“我不拦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呗。”

“我啊,就是单纯想看个热闹。”

阴风呼啸越发张狂,小院里突然出现了一座戏台,以红绸铺地,不,那不是红绸,而是染了血的麻布,左右高悬着两盏红彤彤的大灯笼。

常老头跨出棺材,径直上了戏台,身上的紫色寿衣也化作了一身红色戏服,他拨动水袖,身姿不见一点僵硬,轻声吟唱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这一句唱完,常老头的脸也慢慢变了模样,是厚重脂粉也挡不住的明丽,还有那窈窕身段,当真是顶级旦角儿。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唱的是西厢记。

明夷看过书,没有听过戏,今日听到了,甚美。

尤其是这位嗓子是真好听,如黄鹂出谷,绕梁三日不绝余音,只是欠缺了一桌茶水点心,不然就更美了。

明夷听的开心,常文雄三人就是全然的恐惧了。

他们已经认出来台上的是谁了。

常文雄掏出手枪对着戏台上砰砰砰就是几枪,子弹的硝烟味弥漫开,却好似打在了深不见底的水里,未伤台上人一分一毫。

“何春荣,你成了鬼又怎么样!劳资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常文雄双目赤红,对着何春荣又是几枪,直到把弹夹清空,却见台上的戏子水袖轻抛,径直把小二勾上了台。

唱的戏也从西厢记换成了侧美案,小二则是成了那个被千古唾骂的负心汉。小二一脸惊恐,奋力挣扎。

和那天的何春荣一模一样,奋力挣扎。

他裤子尿的湿哒哒,瘫软如烂泥,却被两道模糊鬼影死死禁锢着,直接放进了狗头铡。

利刃落下,噗嗤~

小二脑袋和身体便分了家,鲜血染的地上麻布又鲜艳一分。

那魂魄刚离体就被何春荣吞了下去,她舔了舔艳红的唇,眼波流转看向小三。

矮冬瓜一样的小三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水袖如利剑一般穿透小三的琵琶骨,把人疼的又清醒过来。

水袖绕在小三的脖颈上,一点点收紧,直至颈骨咔嚓一声断裂,小三顷刻间已经丧了命。

就连魂魄都被水袖绞的粉碎。

只剩下常文雄,他握着枪,两股战战,色厉内荏,毕竟自己手下死不瞑目的脑袋这会儿正在自己脚尖前头呢,黑眼珠子还看着他呢。

常文雄举着枪,枪口对准何春荣,“别过来,再过来劳资打死你!”

“滚啊!劳资不怕你,打倒牛鬼蛇神,劳资是在为国家发展做贡献。”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挡了劳资的路,做人斗不过劳资,做鬼劳资也不怕你。”

这会儿台上又换了曲目。

常文雄被水袖卷上台,成了曲目里受苦受难的女主角。

一个生不逢时的戏子,被批成臭老九,白天游街做检讨,晚上还要开大会批斗。

常文雄**熏心,带着小二小三糟践了何春荣,其手段之恶劣,光是听现在常文雄的惨叫都能听出来。

现在常文雄所经历的一切,正是曾经的何春荣所遭受的。

生前遭受折磨就算了,死后,何春荣的尸体被埋在小院,还要被有怪癖的常老头日日挖出来欣赏把玩。

当然,这也成了她报仇的一个契机。

何春荣所在的何家班更是在常文雄的谋划下,成了他晋升路上的垫脚石,十四口人命,最小的七岁,最大是五十六岁的班头,无一幸免。

只成全了他常文雄。

何春荣不急,经历完她所遭受的,再一道道给常文雄上刑法。

剥皮楦草,贴加官,铁梳……一道道来,明夷适时甩了张自己画的黄符出去,吊住常文雄一口气。

“别客气,我戏也不能白看啊。”

何春荣愣了一瞬,随即又笑了,她这会儿卸了浓妆,眉如远山,眼似碧水,笑起来清风盘旋在眉梢眼角,很漂亮。

只一身鬼气幽幽,多了几分阴森之感。

她坐在明夷身边,水袖轻扬,“小先生,你说,唱戏,真的不对吗?”

她是茫然的,她不理解,为什么呢?他们只是唱戏,有什么错呢?就跟人家打铁磨豆腐一样,唱戏,便比其他行业贱许多么?

“唱戏没错,你们也没错。千万别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你们只是遇见了坏人。”

明夷替何春荣擦掉不知道何时流出的两行血泪,“不要把错误归咎到自己的身上,错的绝对不是你们。”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个人肩头都是一座大山。

而在探索新的道路的同时,有很多如常文雄一样的小人出现,也有很多如何春荣一样的人倒在前进的道路上。

对此,便是,无可奈何,生不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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