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杂院,我八岁二十年工龄?》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张宝根柳茹茵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六零大杂院,我八岁二十年工龄?]》所讲的是:“可从去年中开始,矿上发钱和票就磨磨唧唧的,总是发不全。”“最多二十七八斤的样子,不足的给到食堂用双蒸饭凑数,可他还是要……
林爱红不服输的加快了速度,结果反倒把一些用不上的给挑进了好煤里,弄得解卫军哭笑不得。
小吃醋精!
林家一天只吃两顿,所以下午饭吃的时候才四点。
四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赶在天色全黑之前把解卫军积攒下来的煤渣都给挑了一遍。
两个小的叽叽喳喳的去洗手,准备玩翻绳。
宝根则跟着老大一起处理现场——解卫军负责装筐,他负责喊加油。
挑出来的煤才装到一半,有人从院子外头拐了进来。
这人穿着蓝色的补丁袄子,见了挑出来的那些煤块脸上顿时笑出了褶子。
“哟,军子,这是又准备出去送煤?”
“啊,是罗二伯来了,”解卫军笑了笑,“您今天来得刚好,挑几斤回去?都是刚挑出来的。”
罗二伯呵呵摆手。
“我就是顺道路过......,出门遛个弯。”
“行吧,既然你这孩子都开口了,那二伯就......挑几斤?”
宝根躲在大佬身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神特么顺道路过,谁出门遛弯还在身后背着那么个明晃晃的煤篓子!
挑几斤......结果这位罗二伯精挑细选了一整筐。
“哟,哈哈哈,一不留神挑多了,”罗二伯干笑一声,“得,军子,你给称称,二伯不占你便宜,该多少是多少。”
解卫军无所谓的挥挥手。
“你这篓子估计也就能装六十多斤,算你六十斤整数。”
罗二伯眨眨眼。
“军子,二伯最近手头不太凑合,要不你照顾照顾二伯,一分五一斤成不成?”
解卫军微微苦笑。
都是街坊邻居,而且煤都装好了,也没个叫人再倒地上的事。
“成、成吧。”
罗二伯掏出毛票来数了三遍,这才把九毛钱放到解卫军的手里。
交易完毕,罗二伯敲敲自己的膝盖。
“哎,天气越来越冷,我这老寒腿啊,估计走到半道又得歇半天。”
躲在解卫军身后的宝根都听傻了。
一分五可是不送上门的价格,这罗二伯摆明了想让老大白帮他送回去。
还没等解卫军开口,就听见对面西厢那边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
“黑了心的东西,一分五的钱当成两分来花,合着以为这样自己就是老爷了?”
“要不要去街道给您雇个长工去!”
“每次都来占便宜,合着欺负人家里大人不在?”
“我们一院子邻居还没死干净呢!”
罗二伯刚想回怼回去,可身后偏房那边也有人阴阳怪气的搭上了腔。
“卢秀英你这叫说的什么话?”
“骂人也要看对象不是,不是个人模样的东西,你骂他他也听不懂啊。”
“我说你们这院子里的人......。”
罗二伯有点气急败坏,可话没说完,隔壁的门忽然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将一盆热水直接倒在了罗二伯的跟前。
“哟,这有个人啊,不好意思,天黑,没看清。”
罗二伯这回实在是待不住,也顾不得什么老寒腿不老寒腿了,背起煤飞也似的走了,这速度估计梁山戴宗来了也得自认不如。
解卫军乐呵呵的对着四周拱拱手,活像个街头卖艺的。
“卢二婶子~、马婶子~,还有贺二姐,军子这里谢了!”
第一个出声的卢二婶子笑声传来。
“你小子机灵点,别总是拉不下脸来,省得那些没羞没臊的想来占你便宜!”
而马婶子的回答依旧是阴阳怪气的。
“得了吧,你婶子我可不稀罕傻子的谢......。”
至于隔壁的贺二姐,只是笑了笑摸摸宝根的脑袋就回了屋,压根看都没看解老大一眼。
宝根眼睛一亮。
不会吧,看着贺二姐大了自家老大能有五六岁啊?
还没等他琢磨出个名堂来,隔壁小厨房的窗子忽然开了。
一张与贺二姐有六分相像的脸露了出来。
那是一位和解卫军差不多大年纪的姑娘,她低声娇笑着对解卫军吐吐舌头。
“嘻嘻,你就是个二傻子!”
解卫军涎着脸扬起眉头,声音跟当贼似的:“苗苗,明儿有空?我明儿下午回来的早......老地方?”
贺红苗顿时红了脸,指着躲在解卫军腿后头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孩。
“你要死了,你新弟弟还在呢!”
宝根急忙举手。
“你们聊,大人的事我不懂,加减乘除我都没学呢。”
麻溜的进屋找柳老二洗手去了。
林家虽然房间不大,但晚上的照明却比其他几家要好——用的是煤油灯。
里屋和外间的隔断上也悬着个小灯泡,只是没人去开。
两个小的在里屋床上玩翻绳,柳茹茵在灯下改衣服。
用温水洗了把手,柳茹茵便把他拉过去,拿着手里的衣服对着比划了几下。
“你身上的衣服不行,随身带的衣服虽然多,但没一件适合在京里冬天用的。”
“这件是大哥十五六岁穿过的,我改改你拿着穿吧。”
“谢谢二姐。”
“哟,”柳茹茵眨眨眼,“这回不喊柳老二了?”
“大哥叫我叫他老大,喊你二姐。”
柳茹茵闻言失望的摇摇头。
得,果然家里男孩就没一个聪明的!
房里很冷,所以两个小的都在床上盖着被子玩翻绳。
看见宝根爬上来,林爱红立即抛弃了亲弟弟。
“拥军太笨了,我老是赢着没意思。”
“咱俩来玩?”
宝根立即摇头拒绝。
“你怕了?!”
小丫头瘦归瘦,得意起来依旧很欠揍。
宝根有些憨厚的摸摸自己后脑勺。
“我怕我玩不好,你会哭。”
林爱红彻底放心了。
“你玩不好,我哭什么?来,试试!”
十分钟后,林爱红看着被宝根打成死结的绳子,放声大哭起来。
“张老三,你太、呜呜呜、太损了~!!!呜呜呜呜~~!”
刚好解老大端着一个煤炭盆子进来,小屋里的温度自己暖和了不少。
解老大笑着捏捏哭包的脸。
“烟气都散得差不多了,把屋子里热乎热乎,一会儿我搁外头去。”
柳茹茵也把改的差不多的衣服扔给宝根。
“你试试,不行我明天回来再继续改。”
这年月,家里都不大理会孩子间的矛盾。
当晚宝根跟解老大挤在外间的小床上,十八岁的解卫军正是气血最盛的年纪,宝根倒也不觉得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