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征三年,苏清若孝敬婆母,每日晨昏定省从未有过半分不敬。可婆婆仍处处刁难,挑剔找茬。眼看着沈年将要归来,谁知竟养了外室,婆婆为了迎外室入府,想寻了她的错处将她休弃。苏清若一怒之下,夺了管家之权,将婆婆送入庵堂。每日管家、教训沈年与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室,忙的不可开交。还要应付新帝夜爬床,苏清若耐着性...
经典之作《先和离,后断亲,二嫁主母独坐凤位》,热血开启!主人公有苏清若沈年,是作者大大顾盼生辉倾力所打造的一篇好书,小说主线剧情为:楚秋棠挨着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大人,奴婢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奸细。”……
第6章
“沈家,好大的胆子!”
路边巨树的树枝被劲风扫得剧烈摇晃,树叶窸窸窣窣飘落在地。
一玄色身影踏着满地树叶凌空劈下,落在苏清若和沈年一众人之间。
楚秋棠撞在地上呕出血来,抬头时正对上青铜兽面空洞的眼眶,面具背后那双眸子冷若冰霜,极具压迫感,让她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听到声音,苏清若睁开眼睛,看着身前不远处背对着她的男人,心中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霍庭澜转过身来,俯视三步之遥的苏清若,轻声吐出一个字——
“傻。”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苏清若一定会狠狠翻一个白眼。
什么傻,要不是她目前只能用自己做局,她何故会如此?若她是皇帝,早把弟弟接出来,将永安候一家杀之后快了。
所以她干脆撇开眼,不去看霍庭澜。
楚秋棠趴在地上握着胸口,看着眼前的男女和周遭围观的百姓只觉得羞辱。
忽的,她心生一计,眼里充斥着泪水,起身踉跄的朝沈年走去。
她抬起手拽上沈年的衣角:“侯爷,姐姐还说没有与他人私通,现下这人都已经跑到跟前来了。妾身只是想帮侯爷教训一番,没想到......一个养在外面的野男人居然动手。”
说话间,楚秋棠有意无意的弯着身子,露出的小块皮肤上满是淤青。
沈年原本心中有气,如今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更是怒上心头。
“苏清若,你真是好样的,还说没有通奸,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你怎么抵赖。”沈年说话时打量着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见对方一身衣裳都是上等的布料,心中怒气更甚。
没想到这苏清若不仅在外面养男人,还将侯府的钱都花在这男人身上,刚刚奸夫来的时候,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今陛下!
他都差点被唬住了。
有这点时间和闲钱去私会男人,却将母亲关在家中。
这般恶毒的女人,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苏清若无所谓的挑了挑眉。
她倒是无所谓,倒是霍庭澜这人,肯定不会让沈年一群人知道他真实身份吧。
就看霍庭澜想怎么做了。
见两人不理睬,沈年心中更是气愤:“今日我便带你去衙门,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们这对奸夫**做了什么!不仅虐待婆母,如今我在跟前还毫不避讳。”
言语间,沈年怒上心头,手持长矛,将马往前驱赶。
今日他便杀了这奸夫以正家法!
霍庭澜冷哼一声:“哦?”
“明镜司办案——”
男人青铜面具泛着幽光,伸手时,从手里坠下来一枚羊脂白的和田玉令牌,其中点缀的明黄色,是极具辨识度的标识!
一个“明镜司”本不足以让众多人惊愕,正要拔刀的三千铁甲军齐齐跪倒,全是因为这枚令牌。
见此令牌,如亲面陛下!
沈年看清令牌时,瞳孔紧缩,心脏似是要跳出来一般,那长矛离霍庭澜只差一点,他收了力也顾不得胳膊酸痛,将长矛扔在地上,下了马。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沈年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他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代表当今帝王,若刚刚那长矛伤了明镜司的大人分毫,只怕沈家是完了。
围观的百姓听到沈年的话,纷纷吓得跪了下来,声音在街道上此起彼伏。
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楚秋棠呆愣的看着眼前。
“见令牌如见皇上,还不快跪下!”沈年心慌,看到楚秋棠这幅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待楚秋棠反应过来,赶紧跪在沈年旁边。
霍庭澜一言不发盯着沈年,他越是不说话,越是有人心里着急。
此刻,沈年心里早已打起了算盘。
今日是他倒霉,不知道明镜司的大人会路过,碰巧遇到这事儿。
毕竟他们侯府可没做过什么,总不能回来第一天就触怒了皇上吧。
“大人,臣方才只是被气昏了头,决不是对大人有大不敬之意。”
戴着面具的霍庭澜冷哼一声:“哦?”
沈年微微一愣,他只是想要解释自己的做法,以免这位明镜司的大人误会,没想到大人居然会在意沈家家务事。
“还请明镜司的大人为臣做主!”说话间,沈年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似是有天大的冤屈。
“哦?不知沈将军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我代陛下今日为你做主。”
沈年来了底气,丝毫没听出“明镜司大人”声音里压抑的怒火:“大人,臣在外征战三年,保家卫国,没想到这贱妇居然背着我和奸夫苟且偷生,虐待婆母,我怎能容忍!”
见霍庭澜未说话,沈年继续开口:“母亲撞见她和奸夫苟且,她居然说母亲有疯病,将她关在家里。这些年侯府日渐衰弱,这贱妇肯定是将银子都给了外面的野男人。说不准啊,这肚子里早就有人野种!”
沈年话一出,原本碍于令牌威压的百姓此刻也忍不住议论起来。
“女子嫁夫随夫,竟还偷人,早已犯了七出,便是死不足惜。”
句句辱骂的话传入苏清若耳朵里,她脊背挺直地站着,发出阵阵冷笑:“这些年**持家中,侯府内里早已亏空,一半嫁妆都填补了进去,婆母却并不满意,对我非打即骂。当初我一新妇进门,候爷连夜便走,如果却带来另一个女人,这就是侯爷给我的交代吗?”
“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母亲只不过怀疑你与人苟且,你就辱她有疯病!”沈年握紧双拳,恨不得将苏清若的嘴赌上。
“是啊,男人有个三妻四妾难免正常,更何况是侯爷。”
“我看就是苏氏嫉妒!看不得男人纳妾,这成何体统?”
......
苏清若听着这些话,面色越来越冷,只觉得字字诛心。
这世道对女子从来不公,只是如今,她要为女子闯出一片天。
“我苏清若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伤害婆母之事,如若不诚,必将不得好死!”苏清若举起四根手指,句句铿锵有力。
沈年暴怒而起,不顾礼仪指着霍庭澜身后的苏清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敢发毒誓?真是欺君瞒上!”
“够了!”霍庭澜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透过青铜面具空洞眼眶处,可以看出来面具后之人眼里满是冷意。
原本还要说什么的沈年只得低下头。
霍庭澜抬脚走到沈年前面,像是看着死物一般:“沈将军说自己在外征战三年,不知身边这位女子,作何解释?”
沈年垂着头心里想着对策,额头上早已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楚秋棠见状,赶紧爬到沈年旁边:“大人,是侯爷救了奴婢的命,是奴婢自己甘愿跟在侯爷身边,只为报答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