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洁】【甜宠】【家长里短】【平淡生活】陆甜被继母逼婚跳河,被路过的曲声所救。一个大热天的浑身湿漉漉,一个二十四了还未娶妻,一切好似顺理成章。婚后生活甜蜜又富裕,只是,陆甜却夜夜哭成个泪人儿…后来,她发现,相公的身份不简单。住着最简陋的屋子,可却有使不完的钱。男主有身份,却是回不去的存在,一辈子在乡...
《夫君太宠,村姑变成小废物》是弱雨生花在原创的言情类型小说, 陆甜曲声是《夫君太宠,村姑变成小废物》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陆甜进了王家,王家每年都会给礼银,越是受宠的妾,娘家拿的礼银就越多。可今日这事儿要是传到王老爷耳朵里,……
老松坳的浣衣河畔今儿可算开了天眼——两个大老爷们蹲在青石板上搓衣裳,活像观音座下金童转世来给织女当学徒。
妇人们捣衣的棒槌悬在半空,眼珠子瞪得比河蚌还圆。
曲声捧着片藕荷色绸布肚兜搓得虔诚,仿佛在给贵妃浣纱。
大姑娘小媳妇臊得耳根通红,偏又忍不住偷瞄,心里噼里啪啦拨着算盘:这要是自家汉子,怕是得供到祠堂当菩萨拜。
男人洗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村里单身汉洗衣,也是在家里悄悄的。
更何况,是两个俊俏郎君。
眼前的景象,让妇人们觉得画里的神仙挑大粪,实在不配。
成过亲的妇人想得就多了——什么女子这么厉害,把相公管得这么勤快?
“萍婶,你衣裳飘走了。”
萍婶鞋也顾不上脱,淌进河水去捡为自家男人新做的裤子——要是丢了,回家弄不好会挨打。
“那个齐飞没媳妇,他自己洗衣裳还说得过去。曲声不是带了个女子回来吗?怎么还要自己洗衣裳?”
“弄不好不是媳妇,怕不是相好的?你指望小妖精洗衣做饭?做梦!”
“怪不得,这个曲声一来,多少姑娘喜欢,他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喜欢那种狐媚子。”
“………”
曲声和齐飞四目相对——这些妇人觉得自己声音很小,他们可是蒙着眼睛练过耳力的,听得明明白白。
曲声手里动作不停,高声道:“诸位婶子,我家娘子姓陆名甜,婚书烫着官印呢!她最近身子不好,是以,由我来洗衣裳,有何不妥?”
妇人们个个低头洗衣,生怕被看出来是谁说的话。
他仔细搓着衣裳上的墨渍,“待她身体好些,我必大摆宴席,请乡亲们都来。”
“好咧好咧,一定来。”
“恭喜啊。”
几声道喜后,妇人们倒是安静下来了。
齐飞凑上前,笑得贱兮兮的,“声哥,要不要考虑把那块宅基地买了,起个大屋子好迎娶小嫂子。我也不要多,有个带浴房的屋子就行,这南方没澡堂子,不习惯。”
太贵了,他买不起,又不舍得离开曲声。
他有钱,让他买。
“给你挖个水牢好不好?”曲声冷冷一句。
齐飞:……当我没说。
曲声还在为昨日他惊了小媳妇的事生气。
因为昨晚陆甜本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不理他了。连手也不让牵。
越想越气,洗完陆甜的衣裳,把自己的扔给齐飞,“洗干净点!”
齐飞:……原来一起来是为了洗小嫂子的衣裳,还要我当丫鬟。
“定洗得一尘不染。”
说话时,他感觉曲声眼神不对劲。
就那么居高临下睨着他,似笑非笑…
这感觉很熟悉,那次把乱罚军棍的执杖官丢到戈壁,只给一壶马尿前,他也是这个样子。
赶紧求饶。
“声哥…”
话音未落,后腰一凉——扑通!整个人四仰八叉栽进河里,活像只翻了壳的王八。
还好水位低,只到他胸口。
齐飞抹去脸上水,只看见曲声离去的背影。
他丢下一句:“洗完再回家,要不扔你出门。”走了。
齐飞:……还是老样子,睚眦必报!
“哈哈哈哈哈………”
妇人们看着他掩面大笑,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被踢下水,不过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好笑。
回家晾衣裳,陆甜红着脸把衣裳抢在怀里,“我说咋找不到衣裳,你咋偷偷拿去洗了?被人看到,指不定咋说我呢。”
肚兜亵裤当着人的面让别人洗,羞死人了。
曲声被水泡凉的手抚她的脸,“你是我娘子,谁敢说什么?你如今骨头还断着,怎好洗衣?”
“那我…我…我自己晾。”
“里衣你自己晾,外衣太重,还是为夫代劳。”
晾完衣裳陆甜就被拉进屋。
曲声坐在桌前长凳上,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说话时,抬着媳妇的下巴,瓮声瓮气道:“还生气呢?我又为你出气了,别气了好不?”
陆甜:……早不气了,昨晚等了好久你都不吃我嘴巴,那时倒有些生气。
“怎么不说话?到底要怎样才不生气?”
陆甜:……你吃我嘴巴我就不生气。
少女极力掩藏期待,斜开眼不看他,抿着嘴唇不放,就怕他看出点什么?
可怜的曲声,哪里知道小媳妇在等他的亲亲,还以为人家还在生气呢。把人搂着就是不敢亲。
半天等不到亲吻,陆甜心里堵堵的,推开他,“我要去画圈圈,不理你了。”
曲声:……小媳妇一生气,心好慌啊。
齐飞端着一大盆衣裳回来,立即打招呼,“小嫂子练字呢?真好学,将来定能成个女状元。”
陆甜扭头看他,全身湿漉漉,“你掉河里啦?没事儿吧,我来晾衣裳,你快去换身干的,别生病了。”
齐飞已经感觉到曲声嫌弃又愤怒的眼神,忙道:“不是不是,是我觉得太热了,下河洗了个澡。不劳小嫂子,我自己来。”
曲声拉过虚起的陆甜,“他怕热得很,一点儿热都受不了,别管他。”
齐飞这几日天天被赶到山里,每日倒是有收获,有时是野猪,有时是山鸡野兔。
每天奔忙于山里和镇上酒楼,顺便到邮署看看有无来信。
陆甜如愿学到了第一个字,“曲”字。
只有横竖,倒不是很难。
她知道是曲声的姓,写得格外认真。
只是…
曲声还是没吃她嘴巴,她每晚都用力刷牙,还吃了糖去苦味呢。
这晚,陆甜睡得正香,突变的天气,让她悠悠转醒。
骤起的秋风撕裂窗纸,满地枯枝如同散落的森森白骨。
惊雷劈开云层,陆甜腕骨传来碎裂般的剧痛——那只攥住她的手掌青筋暴起,像是要把二十年淤积的怨恨都嵌进她血肉里。
“毒妇…”男人喉间滚动的嘶吼混着雷声,每根睫毛都凝着冰凉的汗珠,“还我母亲命来…”
陆甜举着摇曳的油灯贴近床榻,暖黄光晕里,曲声的面容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
他下颌绷出刀削般的棱角,湿润的额发下,眼皮剧烈震颤,仿佛有无数黑蝶要从瞳孔里破茧而出。
陆甜不停唤他,“夫君,夫君…”
他终于睁开眼。
可那素日温润的眸子此刻浸满血色,像两柄淬毒的寒刃。滂沱雨声中,二十年前的雨幕正穿透时空倾泻而下——
七岁孩童的膝盖深陷青砖缝里的泥浆,两个婆子的指甲掐进他后颈。仰起的视野里,母亲的月白绸裤正在空中踢出绝望的浪花,绣鞋上并蒂莲被绞绳磨得支离破碎。
雷鸣化作毒妇尖利的笑声,雨水顺着瞪大的眼眶倒灌进颅腔。
陆甜没见过这样的曲声,吓了一跳,“夫君,你做噩梦了?”
听到陆甜的声音,曲声渐渐安静,又恢复往日温情,牵她的手,“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陆甜是听到他的梦话的,母亲被杀,何其痛苦的往事。
可她不敢问,怕戳了他的肺管子,于是跪在他面前,将汗湿的脑袋拥进怀里。
儿时做噩梦,母亲就是这样安慰她。
“不怕,都是梦,都过去了。”陆甜的声音带着点稚气,又装作成熟的语气。
“娘子。”曲声拥紧她,侧脸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不禁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