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舟为救快病死的外室子,将我和女儿锁在蛊坛剜骨取血作药引。可他不知,三日后,我就能还完他的抚育之恩了。毒虫噬骨,女儿蜷缩在坛底,笑着安慰:“阿娘别哭,等数完三天,我们就能回家啦!”然而第三夜,女儿却疼死在裴雪舟为外室子点燃的九百盏祈福灯下。我砸碎蛊坛,任由毒针穿透喉舌。三日后,裴家的祖坟蛊虫肆虐,...
主角是谢梨裴雪舟的小说夫君剜女儿骨血救外室子,我为蛊神灭他满门,由作者西兰花树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我的小囡囡,爹爹要为你点九百盏祈福灯,佑你百岁无忧。”这样滚烫热烈的誓言,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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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坛底饱受毒虫啃咬之时,恍惚间感到有人将我拉了出去。
我认得这人,是陆长离。
他是裴家主母放在我身边的侍卫,除了裴雪舟之外,这十年来他一直照顾着我的安危起居。
月光漏过他凌乱的额发,在眼下的刀疤处留下一小片阴影。
“囡囡在地牢第三间,子时你带着她去老槐树汇合。”
“夫人,离开裴府吧。”
他的视线滚烫灼热,神色庄重。
“若我迟了半刻......你带囡囡走,永远别回头。”
我攥紧钥匙,跌跌撞撞往地牢跑。
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我却看见江柔揪着囡囡的头发,她细弱的脖颈几乎要折断。
“巫女血脉需至阴之血,可惜这丫头太干净了。”
江柔将火钳烙在囡囡的肩头,传来皮肉焦煳的滋滋声。
“你们几个给她开开荤。”
江柔向笼外挑了挑眉。
三个粗蛮的侍卫踹开笼门,朝着女儿走去。
我再也顾不得陆长离说过的话。
“不要!裴雪舟答应过不碰她!”
我嘶吼着撞向铁栏,却被身边人一把拦住。
裴雪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他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将我牢牢摁在怀里。
“药引需要至阴之血?”
“那就让血再脏点。”
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崩溃地用手捶他。
“裴雪舟,你不是人,囡囡可是你的女儿!”
男女力量悬殊,裴雪舟将我禁锢在怀里,勾着我的发梢,似是安慰:
“你不必担心,裴府家大业大,囡囡即使是身子不干净了,上赶着来提亲的人也会只多不少。”
囡囡被按在脏污的草席上,八岁的身子抖得像风里的纸片。
“阿娘,囡囡怕......”
她朝我伸手,腕骨上还系着一条红绳。
这条红绳还是女儿刚出生时,裴雪舟替她求的,寓意是希望平安喜乐。
囡囡的指尖穿过铁栏缝隙,奋力地想够我的手。
我还没触碰到她的小手,江柔却突然拽住囡囡那根小指反向折断。
“咔嚓!”
半截手指混着血沫吐在了地上。
囡囡的哭声响彻整个地牢。
我喉头涌出一股腥甜,抓着栏杆咆哮:
“江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领头的侍卫狂暴地撕开了囡囡的衣襟,她却突然伸手扣向侍卫的眼珠。
江柔被吓了一跳,突然朝我笑了笑:
“看看,你这野种倒是有几分烈性。”
她抬手要扇囡囡,寒光却先一步掠过。
我趁着裴雪舟错愕的刹那,挣脱了他的怀抱,扑向了囡囡。
陆长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他的刀猛地贯穿了施暴者的喉咙。
血喷溅在了江柔惊愕的脸上。
“好个忠仆!”
江柔抹了把血,阴笑着端起一只药碗灌进陆长离的喉咙。
“既然想当英雄,今后就当条野狗!”
陆长离跪地干呕,破碎的喉管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起逃出裴府的约定,此时看起来像个笑话。
我伸手想护住陆长离,却被裴雪舟狠狠踩住双手。
那一脚极其用力,嫣红的血液汩汩地从我双手冒出。
我想起裴雪舟曾说过,他最喜欢我的手了。
可那双被他吻过千遍万遍的手,此刻就被他踩在脚底下。
他却像看不见一样,漫不经心地盯着我:
“好一对主仆情深啊。”
“谢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都勾搭上一个侍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