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三月初三。阮含贞重生到了阮母去世的那一天。与上一世一样,守灵的七天里,阮父忙着和新入房的十姨娘亲热,连面都没露。棺材入土后,阮含贞才得到阮父叫人传来的口信:“既然嫁出去了,就早些回婆家吧,毕竟你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人了。”
言情小说《旧故春深今安在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阮含贞商扶砚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佚名”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阮含贞垂下眼,毕恭毕敬地朝商母问好:“母亲,我回来了。”商母余怒未消,见了阮含贞后问出的话也似乎带着怒气:“你母亲的丧事……
“乔乔,婚姻理当是自由的,我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这一刻,寒风刺骨,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子,顺着阮含贞的骨缝扎了进去。
半响,阮含贞才恍然回神,摸了摸怀中的船票。
她想。
商扶砚,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
很快,我们就能分道扬镳。
这天晚上。
阮含贞正纳着鞋底,商扶砚推门而入。
阮含贞抬头看他,话还没说,商扶砚就先拧起了眉:“我说了,我现在穿的都是皮鞋,不需要你再给我纳鞋底了。”
阮含贞偏过身去,淡淡回道:“我不是给你纳的,我是为自己纳的。”
再过几日,她用脚丈量的地域会是世界,再不是这一方小小的宅院,自然要给自己准备厚点的鞋底。
商扶砚便是一顿。
打量了阮含贞几眼后,他语气冰冷地开口:“你想给谁纳鞋底是你的自由,但我希望你能明白——”
“无论母亲怎么说,我都是要娶乔乔的,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只有她才能理解我的思想。”
被他再次轻视,阮含贞再怎么温和的性子,此刻也冷上了几分。
“你想娶谁也是你的自由,前提是,你能说通母亲。”
她转身拉灭了电灯,只身上了床,隔了许久,她才感觉到商扶砚在身边躺了下来。
又是一夜同床异梦。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暖阳日。
阮含贞找了本法语字典在亭子里看,她上一世有些法语基础,可如今不少知识都忘了,她得抓紧时间在去法国前再多学点知识。
只是在此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阮含贞望过去,便见到一个下人正不断给沈乔磕头。
“对不起!小姐,我帮您洗干净!”
下人额前磕得渗出血来,可沈乔仍不依不饶:“我和你们这种愚昧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赔不起,就跪在这里直到天黑!”
阮含贞走近了,都没发现沈乔白色洋装上有什么污渍。
她皱了皱眉,终究是忍不住,上前打着转圜。
“家中有常备的新旗袍,沈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一同过去更换,何必和一个下人计较?”
沈乔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