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渔有当厂长的爸爸,教书的妈妈,三个妹控哥哥,自己也争气,获得上清北的名额,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一睁眼,身体被自诩21世纪聪明女穿了,她成了阿飘。眼睁睁看着穿书女为拉拢渣男男主,跟家人断亲,搜刮家中财物,招渣男进工厂,伙同渣男灭了她一家,最后他还甩了穿书女,跟白月光走上巅峰……可笑。她程望渔的人生,...
主人公是程望渔叶晖舟的小说《惊!被夺气运的恶毒女配穿回来了》,真的是良心作品,强烈推荐。故事简介:她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一定会赢的,她可以的。半晌,程望渔抬眸,雨水顺流而下,极力睁开眼皮道:“队长,……
程松和程锦眼中的震惊,不比沈瑜少半分。
两人面面相觑,一起抬头看向老父亲程柏常,见到他轻轻颔首,眼带慈爱地看向妹妹时,他们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喜悦,纷纷奔到跟前。
“你真是我们妹妹小鱼儿?”程锦还是有点怀疑。
程松一只大掌早忍不住,摸了摸程望渔的后脑勺,还是熟悉的触感,熟悉的乖巧。
妹妹无疑了。
“妈,轮我抱妹妹了。”他出声提醒。
沈瑜搂紧闺女,心里头激动,脸上挂满警告与呵斥:“滚一边去,咱家小鱼儿是大姑娘了,你这哥哥还不懂避嫌?”
这时,程望渔探出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捏住二哥程锦的脸,用力掐了掐,嬉笑:“疼吗?我还想吃树上的酸枣,这回可别掏鸟蛋了,没了鸟蛋,我还怎么养小雀儿?”
啊!
妹妹,妹妹回来了。
程锦激动地原地踱步,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属于他俩的小秘密。
小时候,他属于调皮捣蛋的那一款哥哥,不是下河摸泥鳅,就是上树掏鸟蛋,还喜欢摘树枝上的果子砸人。
没少被教训,可他从不悔改。
直到那天砸到小鱼儿,她哭鼻子哭得可凶了,左右哄不好,生怕被老爸发现,说他欺负妹妹,少不得一顿藤条,急得也大哭,妹妹反而不哭了,还让他保护树上的果子和鸟窝,因为她喜欢吃酸枣,还要养一只小雀儿……
从那以后,他就改了调皮的性子。
“二哥三哥,咱家人一起抱抱,就不会被人说了。”程望渔轻声道。
她话音还没落,程柏常冲过来,抱住妻女,两哥哥哪里忍得住,分分钟接棒上前,一家人又笑又哭的,气氛好不热闹。
待相聚的欢喜过后,程家人忍不住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
程望渔心中无限心酸。
她没有全盘托出,只是说身体被陌生灵魂控制住了,才做出种种丑事儿,那并不是她自己……
沈瑜抹着泪,心疼道:“我可怜的小鱼,遭了多少罪啊。”
“等等,你是说喜欢周勇国的不是你,是那狗贼?”程锦忽然出声。
家人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似乎并不以为意,只要程望渔本体回归,一切进入正轨,好像其他的并不重要。
但周勇国是程家最头疼的存在。
败坏程望渔名声也就罢了,他处处牵制小鱼,拿捏妹妹死死的,但凡遇他及他身边人,小鱼便丧失所有抵抗力,像个被人控制的傀儡。
这人让妹妹没一天好日子过。
他们一家人商量过好几次,甚至想过把周勇国调走,让他们再不相见,可程望渔做得决绝,大有谁敢动她心上人,她就去死……
罢了,赌不起。
程锦的称呼太直接,生怕惹闹闺女,程柏常瞪了儿子一眼。
“小鱼,你看这件事儿,咱……要不要……合计合计?”说着说着,他气势也弱了。
程松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生怕一碰妹妹的“逆鳞”,她原地暴走。
沈瑜黑眸睨着闺女,想问又不敢问。
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也别无所求,若她坚持要跟周勇国结婚,作为程望渔的家人,除了多给嫁妆,让闺女生活在眼皮底下,多护着点,也没别的法子了。
一家人目光齐刷刷落在程望渔身上,不敢多问。
程望渔心肝儿疼。
她左手拉沈瑜,右手抓住老爸又粗又厚的手掌,态度坚定道:“爸,妈,二哥三哥,我对周勇国厌恶,比你们还深还重,恨不得他去死,你们信吗?”
一句话像重雷,狠狠砸程家人心口上。
这,这是真的吗?
他们不会是做梦吧,也太不真实了。
惊喜来得太快又突然。
“爸,我需要你们的支持,让我把丢掉的脸,全捡回来,好吗?”程望渔用力抓住父母的手,恳切道。
“好!”
异口同声的回答,坚定如钢铁。
程望渔以雷霆之速,搬空小院子,又第一时间赶去周家,不顾周家老两口的阻拦,态度强势地取回她的自行车。
她火速骑车到城里派出所,找了老爸的死党于占红。
于局长一出来,看见蹲他办公室外头的程望渔,夺路想逃,却被对方眼疾手快拉住胳膊,耳边是她娇滴滴的声音。
“于叔叔,我今天过来,有一点小麻烦,想请您帮帮我……”
鬼丫头嘴里的“忙”,帮不得。
什么周勇国“见义勇为”奖章,周小美植树节“踊跃表现”,帮周家七大姑八大姨“一点点”小忙,忙得他脚不沾地四处挨批评。
怕了怕了。
“于叔叔,我想见一个人,你就给我批个条子吧,保证不为难你,不给叔叔添麻烦的。”程望渔急切道。
不见他,她是不会走的。
一开始于占红颇为难,直到听清她见什么人,才勉强点了头。
“但你要记清楚,叶家去过老苏,现在身份敏感,你不能同他们讲话,只能远远看一眼,听到了吗?”他语重心长道。
“小渔明白,谢谢于叔叔。”
当程望渔抵达,透过层层看守,站在外面运目扫向前方临时搭建的棚子,左看右看,才发现蹲草丛里,骨瘦如柴的少年。
藏青色的衣衫,挡不住他肩膀的瘦削,单薄像刀,一双黑眸黑得令人心惊,仿佛藏了宇宙深海,笔挺高耸的鼻翼,在阳光下线条流畅又锋利,略厚的唇抿成一条线。
紧绷,忧郁的气息环绕着他。
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目光看草很清晰,看人很模糊,几乎不与人对视。
他双手交叠做了个机械的手势。
很快,他像发现新大陆,转而扣泥土地里的草。
可惜片刻的欢愉被人打断了。
“傻子,滚进棚里,草地都被你薅秃了,信不信我抽你?”一个看守极不耐烦地大吼着,眼神全是鄙夷。
他上去就拎少年的后衣领,幸而……幸而被个匆匆赶来的妇人挡住,她卑躬屈膝地道歉后,把人带走了。
程望渔握紧拳头,眼神变幻不定。
“好啦,这位女同志,你的时间到了,该走了。”两名穿着的确良衬衣的便衣公安,朝她挥了挥手。
“嗯,这就走。”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时,忍不住回首再看了一眼,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