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厂长丈夫,一次庆功宴后喝多了,跟一个新来的女工睡了。隔天他从厂里打来电话:“晚晚,我对不住你。但我给她补偿了,她也答应调走,不会再来烦我们。”十年夫妻情分,我只当是一场意外。谁知半年后,顾长风下乡指导生产,突遇山洪,报纸上都是他带领群众抗洪的事迹。我从县城赶到公社卫生院
知名网文写手“喜鹊报喜儿”的连载新作《风雨过后,见月明》,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言情文, 顾长风白莲林深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这时他的一个远房表侄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表哥!不好了!白莲嫂子刚才给孩子喂奶,孩子突然就抽风了,口吐白……
我那厂长丈夫,一次庆功宴后喝多了,跟一个新来的女工睡了。
隔天他从厂里打来电话:“晚晚,我对不住你。但我给她补偿了,她也答应调走,
不会再来烦我们。”十年夫妻情分,我只当是一场意外。谁知半年后,顾长风下乡指导生产,
突遇山洪,报纸上都是他带领群众抗洪的事迹。我从县城赶到公社卫生院,
却见顾长风站在简陋的病房外。医生告诉我,白莲,就是那个女工,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
是她不顾自家被淹,拼死把被困在洪水里的顾长风拖上了岸,自己却差点小产。
“半年前她弟弟治病着急用钱,求我预支工资,我多喝了几杯,我真没想到就那么一次。
”“你放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处理好,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这个家。
”白莲突然从病房里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苏老师,求求您,
看在孩子是无辜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吧!”顾长风哀求我:“晚晚,你一向最通情达理,
孩子总是无辜的。”“顾长风,要么离婚,要么,让她把孩子打了。”“我不能离婚!
但我总得知恩图报,对她负责。”后来,白莲生了个大胖小子,顾家上下敲锣打鼓,
比过年还热闹。我取下手上那枚戒指,拨通了那个号码。“林大哥,你之前说的事,
我考虑好了。”“晚晚,你放心,我一定要他好看。”1暗涌日宴我站在顾家院子门口,
院子里摆了七八桌,亲戚邻里推杯换盏。顾长风的父亲抱着一个襁褓,脸上的褶子笑花。
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顾长风,也哼着儿歌逗弄着婴孩。他们,
才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顾长风不经意抬头,看见了我:“晚晚,你。。。你来了。
”我没有出声。婆婆端着一盘瓜子走过来,“还知道回家啊?这几个月在娘家住着,
也该想通了?”“回来就好,正好赶上孩子的百日宴。”“孩子的小名都还没定呢,
你跟长风合计合计。”“你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过日子,这顾家媳妇的位置,
谁也抢不走你的。”我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
”等公婆抱着孩子去里屋,顾长风的BP机响了。他瞥了我一眼,
快步走到院子角落去回电话。堂屋里只剩下我和白莲。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棉袄。
看得出来,这几个月,顾家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苏老师,”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
“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您打我骂我都成,只是,您别再生长风的气了。
”“您又不是不晓得,长风心里头只有您一个,您这么久不回来,
他还天天让我把您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演这出,
当初长风给你的那笔钱,早就够你和你弟弟在乡下过上好日子的。
”“你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最清楚。”她被我直接戳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难看得紧。突然,她端起一碗红糖姜茶,“苏老师,天冷,我给您熬了碗姜茶暖暖身子。
”可下一秒,她在我面前“哎呀”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栽,
孩子“哇”地一声爆发出轰鸣般的哭声。顾长风一个箭步冲过来,不由分说,
一把将我掼在旁边的葡萄架柱子上。我撞上木头,眼前金星乱冒,
只听见他对着白莲焦急万分地呼喊。白莲抱着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长风,
不怪苏老师,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小心烫到了孩子。”“呜呜。。。孩子会不会有事啊。。。
”2心碎归途“苏晚,白莲和孩子明天还要去医院复查,你既然这么容不下他们,
就先回你娘家冷静冷静吧。”出嫁时本就没带多少东西,如今更是凄凉,
一个小布包袱就装下了我所有的嫁妆和念想。也好,
至少不用再亲眼目睹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不用再听那些扎心窝子的话。
记忆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至。我和顾长风是自由恋爱,他是厂长的儿子,前途无量,
我是镇上小学的普通教员。当年他为了娶我,不顾家里反对,甚至跟他父亲拍了桌子,
说这辈子非我不娶。婚后那几年,虽然清苦,却也是十里八乡人人羡慕的对象。
那次他厂里庆功宴喝断了片,跟那个临时工白莲稀里糊涂滚到了一张床上。
他清醒后第一时间跑到学校找到我,当着我的面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晚晚,是我**!
我猪狗不如!我已经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乡下,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信了,因为他眼里的悔恨和痛苦不像假的。可没过多久,白莲又出现了。
她不知怎么打听到顾长风下乡扶贫的路线,
竟然也跟着去了那个偏僻的山村小学当了代课老师。山洪暴发,她舍身救了被困的顾长风,
自己却不慎流产,医生检查后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救命之恩,
加上那个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顾长风彻底被她套牢了。他跪在我面前,
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反复说着“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提出了我的底线。“顾长风,要么离婚你跟她过去。”“要么,让她拿着钱彻底滚蛋。
”“我不能离婚!”“但我必须对她负责,给她一个名分。”他既不肯放我走,
也不肯让白莲离开,甚至在父母的劝说下,默认了让她住进顾家养胎。所以我走了,
回了娘家,眼不见为净。直到白莲生下一对龙凤胎,顾家大摆百日宴,公公婆婆轮番上门,
软硬兼施逼我必须回去。我一笔一划写下了那份早就该递出去的离婚申请书。不到半个钟头,
娘家院门就被人拍得震天响。顾长风铁青着脸冲进来,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苏晚!
我不同意离婚!”“算了吧,顾长风,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说过她永远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他急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离婚申请书,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这时他的一个远房表侄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表哥!不好了!
白莲嫂子刚才给孩子喂奶,孩子突然就抽风了,口吐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顾长风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慌取代。他看看我,又看看被他撕碎的纸片,最终咬着牙,
艰难地挤出一句,“晚晚,我得先去看看孩子。”我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
突然很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眼瞎,笑自己愚蠢。这就是我的婚姻啊,连一份离婚申请,
都要给别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让路。3冷眼周岁宴“快去吧,孩子要紧。
”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我独自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我明白,他或许永远不会给白莲一个正式的名分,但他会一次又一次因为她和她的孩子,
将我抛在脑后。这样的日子,如果不离婚,我究竟还能熬多久呢?一辈子吗?那也太漫长,
太绝望了。胃里空落落的,一阵阵熟悉的绞痛袭来,让我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刚站上讲台,我眼前便一阵发黑,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再醒来,
人已经在镇卫生院的病床上。同事张老师守在床边,见我醒来,松了口气,“苏老师,
你可算醒了!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加上轻微的煤气中毒,幸亏送来得及时。
”原来是昨晚娘屋里那个旧煤炉漏气了。张老师又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你住院的事,
我已经托人告诉你爱人了。”“不过。。。
我听说顾厂长这几天正为了他那个孩子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呢。白莲生的那个小子,
前天晚上突然抽搐高烧,连夜送去县医院抢救,听说还从省城请了专家过来会诊,
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我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张老师,又去学校人事科递交了停薪留职的申请。
科长老李惊讶地推了推眼镜,“苏老师,顾厂长知道你要办停薪留职吗?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现在,恐怕顾不上这些小事。
”看着老李眼中一闪而过的同情,我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我刚回到卫生院的病房,
门就被人一脚踹开。顾长风阴沉着脸闯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信纸,狠狠摔在我盖着的薄被上。
“苏晚!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的怒吼引得走廊上的医生护士纷纷探头。
“白莲已经够小心翼翼,够委曲求全了!我都说过多少遍,她和孩子不会影响到你!
你为什么要写这种恶毒的东西?为什么要诅咒我的孩子不得好死!
”我望着那封字迹歪歪扭扭、充满了恶毒诅咒的匿名信,
只觉得一阵荒谬的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他甚至连问一句是不是我写的都懒得问,
就直接给我定了罪。“说完了吗?”他被我的平静噎了一下,
几秒后才缓和了语气:“下个月初八是孩子周岁宴,你必须出席。别再跟我闹别扭了,行吗?
算我求你。”“好。”周岁宴那天,
我是被婆婆和几个顾家长辈半“请”半“押”着去的顾家。
婆婆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件白莲穿小了的旧棉袄,硬是让我换上,嘴里还说着“喜庆,
多喜庆啊”,眼底却全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院子里宾客满座,比百日宴时还要热闹。
会场中央,白莲穿着全新的宝蓝色毛料套装,依偎在顾长风身边,笑容温婉,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王秀兰把我推到顾长风面前,“去,抱抱孩子,沾沾喜气。
”顾长风将其中一个打扮得像年画娃娃的孩子塞到我怀里,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和一丝施舍般的“安抚”。“苏晚,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
但今天是什么日子?别给我甩脸子,让大家看笑话。”“等宴席散了,
我会安排白莲搬到厂里分的另一套空置宿舍去住,孩子都记在你名下。”“你生不了孩子,
这样一来,你名正言顺当妈,我们顾家也有了后,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安排,我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年我因为意外小产伤了身子,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有孕,
是他抱着我说这辈子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只要有我就够了。如今,时过境迁,
一切都成了最讽刺的笑话。突然,我怀里的孩子发出一声尖细的哭叫,
紧接着浑身剧烈地扭动起来,皮肤上迅速起了一片片吓人的红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孩子这是怎么了!”4毒妇嫁祸“我的儿啊!你怎么了!苏晚!你要杀就杀我,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她一边哭嚎,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孩子的襁褓,突然,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从孩子贴身的小红肚兜里捏出一小撮黄褐色的粉末,
惊恐地大叫:“这是什么?!这是夹竹桃花粉!是哪个天杀的要害我的孩子!”紧接着,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指向我:“是你!苏晚!一定是你!
我昨天晾孩子的衣服在院子里,就看到你在旁边转悠,鬼鬼祟祟的!
一定是你那时候动了手脚!”“啪!”公公怒吼:“你这个毒妇!我要打死你!
”我吓得眼前一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剧痛没有落在头上,
顾长风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酒瓶“哐当”一声砸在他胳膊上。
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小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顾长风看着我手臂上的血痕,
再看看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眼中那丝极快的犹豫被彻底的焦灼和暴怒取代。
他一把转身抱起那个已经快没气儿的孩子,嘶吼着:“苏晚!如果孩子有任何三长两短,
我让你偿命!”说完便疯了一样冲出院子,往卫生院的方向跑去。
我用手帕胡乱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也失魂落魄地跟到了医院。
却在抢救室外被婆婆王秀兰一把抓住头发,狠狠推倒在水泥地上。“你这个丧门星!
不下蛋的母鸡!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害死我的金孙!我打死你这个毒妇!
”顾长风从抢救室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然后冷冷地对我说:“孩子还在里面抢救,你最好跪在这里,求老天爷保佑他没事。
”我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摸出那份被我捏得有些褶皱的离婚申请书,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我们到此为止吧。”他瞳孔骤然收缩,一把夺过那张薄薄的纸,看也不看,
直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将那张纸狠狠揉成一团,猛地砸在我脸上,
力道之大,砸得我脸颊生疼。“滚!苏晚!从今以后,你跟我顾长风,跟我们顾家,
再无任何瓜葛!!!”回到我和顾长风曾经的婚房,那个承载了我所有青春和梦想的小套间,
保姆许嫂子正手忙脚乱地往外搬东西,看到我,吓了一跳,“太太!您怎么。。。
”她看着我红肿的脸颊、手臂上渗血的伤口和身上那件滑稽可笑的旧旗袍,声音哽咽住了,
眼圈也红了。环顾四周,我的嫁妆箱子不见了,
书架上我那些宝贝的教学参考书和文学名著消失了。墙上我们结婚时的黑白合影也无影无踪,
就连窗台上我养的那盆文竹,都被扔在了墙角。许嫂子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解释,
“是白莲姑娘说她怀孕闻不得旧东西的味道,顾先生就让。。。”门突然开了。
顾长风面无表情地带着白莲走了进来。白莲看到我,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哎呀,苏老师,
您怎么还在这里?”那语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