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作者手提大鹅会用这种方式展开《误我半生,我另嫁废人后他疯了》剧情的描写,给人非常大的惊喜,看后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主角方苒楚漓最终结局也是很惊喜的,小说主要讲了连楚漓身边向来了解他行事风格的护卫都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殿下,您刚取完血,身体还虚弱,修养几天再去吧,……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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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的指尖还挂着被撕扯开的小衣,那粉色的绸缎上还残留着一片狼藉,昭示着方才的荒唐。
可在他的眸子与方苒相视的一瞬,就恢复了清冷。
他细致地收起方茉儿的小衣,又将身下的衣摆撩回原处。
方苒终于忍不住出言嘲讽:“这破布都扯坏了,还弄脏了,留着作甚?不如我找一百件我的给你,你想怎么撕就怎么撕!”
楚漓的面色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只是垂眸看了看他刚叠好的小衣:“不必了,破了我可以补,脏了我自己去洗,不劳烦大**操心。”
说罢,他便借此起身要走,不肯同方苒共处一室。
明明对着方茉儿的小衣都能起欲望的人,却对她避如蛇蝎。
方茉儿头脑空空,相貌和身材皆是寡淡,只从她那烟花柳巷出身的娘那里学了一手装柔弱的好本事。
但楚漓就是喜欢。
那又如何?方苒的骄傲不允许她对一个不值当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委曲求全。
她决心放手,成全楚漓这份“隐忍的爱”。
“慢着。”方苒叫住了他,“你就不问我,来找你做什么?”
楚漓顿住了一瞬,敷衍地配合了一句:
“大**找我,有什么事?”
方苒神色淡淡地吩咐:“明天的赛马会,你随我去。”
话音刚落,楚漓便有些不耐烦道:“明天我要出府办事,已经同管家报过了......”
“方茉儿也会去看。”方苒静静地补充道。
楚漓的呼吸一滞,随即收起了眉宇间的不豫之色,温声道:“好,我去。”
方苒的胸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之间,都牵扯着心头阵阵发痛。
对她这个朝夕相伴的主子,楚漓说拒绝就拒绝,但对方茉儿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他却有着近乎宠溺的耐心。
方苒在心里默数着离开的日子。
既然如此,一月后她就送给楚漓两份大礼——她的离开,以及方茉儿这个新的主人。
第二日一早,楚漓就将自己收拾得清爽俊逸,默默候在了方苒和方茉儿乘坐的车马旁。
方苒的穿着打扮中规中矩,仪态端庄地掀起轿帘,上了马车。
全程目不斜视,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近在咫尺的楚漓。
这番举动太过反常,楚漓原本一心想要与她保持距离,此时都忍不住微微拧起眉头,想要多看她一眼。
但她很快地放下了轿帘,没有让楚漓看见一分一毫她的神情。
不知为何,楚漓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但还不等他想明白原因,就被蹦蹦跳跳雀跃而来的方茉儿吸引了注意。
方茉儿穿了一身粉色罗裙,故意将胸口的布料微微下调,又欲盖弥彰地敷了一层轻纱。
头顶琳琅满目的珠翠,走起路来哗哗作响。
方苒一听这个动静,就忍不住皱眉。
他们身为女眷,是去赛马场观礼的,不是去显眼的,方茉儿这一身打扮,成何体统?
跟方茉儿这样人同乘一辆马车,她都嫌丢人!
就在此时,楚漓的声音透过轿帘,传入了她的耳中:“二**今天的打扮,很是好看。”
方茉儿柔柔地道谢,然后便登上了轿子,与满脸嫌恶的方苒对面而坐。
瞧出方苒的怒意,方茉儿故意贴近了她的耳朵,小声道:
“姐姐,你就知足吧,倘若不与我同乘一辆轿子,你可就要走过去了。不过我也奇怪......今天的赛马可是要真金白银地押宝的,你手里那点月例银子,拿出来不怕别人笑话吗?”
方苒的月钱被克扣得只剩方茉儿的零头,根本差遣不动方府的马夫轿夫,但是如今不同了。
她手里捏着她娘的全部嫁妆,打发什么人都是绰绰有余。
方苒懒得同她辩解,也看不上她这副暗中说小话的小家子气模样。
她直视着方茉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手里的银子供我一应花销绰绰有余,赛马场上的押宝我也自然有数,轮不到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过问。”
方茉儿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双眼通红,轿内顿时变得针落可闻。
突然,方苒坐着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她一时难以保持平衡,向前扑去,双膝重重地擦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