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追悼会上,未婚夫也带着魅魔情人来了。只因魅魔抱怨了一句追悼会的哀乐让她害怕,权逸风立刻让人把哀乐换成了《好运来》。我上前理论,他摁着让我给魅魔磕头:“芊月已经跟我领证,如今她是大,你是小,按辈分你还应该叫她一声婶婶。”“你虽认回亲生父母,但也是吃我权家的米长大,芊月比你大度,同意让你当三报恩...
阴阳不是茶的《未婚夫领证换上白月光,我改嫁他死对头》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安染权逸风,讲述了:韩芊月端了杯热茶走到我面前:“妹妹,你冷静点,喝口水顺顺气,死人的东西,留着确实不吉利。”我别开脸,不想看她……
3
回到权家收拾行李。
我才知道一个多余的人,连容身之处都不配有。
我的房间成了杂物间。
所有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走廊上。
卧室里传来韩芊月的笑声。
那曾是我的房间!
此时,那张见证了权逸风对我海誓山盟的床上堆满衣服。
我的衣服。
韩芊月正挑拣着合适的在身前比划。
看到我,她勾唇一笑,眼神讥讽:
“安染,你的衣服真紧,胸这么平,逸风怎么下得去嘴...”
我漠然望着她。
权逸风斜靠在门框上,像在等一场好戏。
见我半天不吭声,他皱眉:“怎么?你婶婶说错了?你那二两肉,老子塞牙缝都不够,要不是怕你在家里没地位,稀得睡你!”
“以后你就滚去杂物间,本分点儿,老子想用你的时候,要随叫随到。”
我蹲下,在他们嘲讽的注视下默默收拾被扔了一地的东西。
收拾归置完时,怎么都找不到母亲的相册。
我抬头问正和韩芊月黏糊的权逸风,
他满眼嫌弃:“死人的东西,留着多晦气,我早让人烧了。你收拾完了就快滚,别杵这碍眼!”
我不敢置信的看他。
我从懂事起就没见过母亲,再见母亲已经天人两隔。
现在连唯一能看到母亲的相册也被他烧了!
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韩芊月端了杯热茶走到我面前:“妹妹,你冷静点,喝口水顺顺气,死人的东西,留着确实不吉利。”
我别开脸,不想看她假好心。
权逸风脸色一沉,觉得我不给韩芊月的面子。
他忽然凑近捏住我的下巴,粗暴地将那杯茶灌进我嘴里。
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我拼命推他。
直到那杯茶全部灌完,我捂着起泡的嘴喊不出声。
他们才相拥着离开。
不久,我感到小腹传来一阵钝痛。
有什么正在往下坠。
我挣扎着起身,身下开始不住的流血。
感受到生命的离开,我才知道,我小产了。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孩子,现在,他要走了。
我艰难的拖开身前的书桌,
从桌脚下露出的小洞里抠出戒指。
这是为母亲入殓时她贴身挂着的戒指,也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念想。
大腿内侧的血浸湿了我身侧的地板,我咬着牙,把戒指藏进内衣里。
然后慢慢往门外爬。
身体的疼痛开始剧烈。
脚步声传来,韩芊月回来了,
她得意地看着我。
“我的好妹妹,怀着孽种,可没法嫁到龙城去,别怪姐姐我心狠。”
“那杯水,打胎的哦!你该谢谢我呢!”
原来是这样,韩芊月怕我怀着孩子没法替她出嫁,借权逸风的手给我灌了打胎药。
她起身往外走,忽然又转身看我满脸得意:
“我听说龙城周家取媳妇还要验身呢,你嫁过去如果被发现是被玩烂的破鞋,那个疯了的瘫子,一定会活活把你弄死!还真有意思呢!”
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
我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韩芊月喊走了宅子里所有的佣人。
我死死咬着嘴唇,一点一点往外爬。
我的孩子,没了,没有告别,杀死他的,是他父亲。
手心、胳膊被粗粝的地面磨得皮肉翻卷,不知爬了多久,只知道我必须爬出权家。
我不想死在这里。
终于我用尽了力气,陷入黑暗。